蒋衾轻轻叫声:“靳炎……”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也许你今天说能原谅,转头哪天又想起来,又不能原谅……但是真没办法,你想想如果你带着黎小檬离开这个家,就算坐拥金山银山,以后又怎办呢?别说以后还有人愿意跟,那些都是要图钱要图名气,有哪个真心?要是不能给他们东西,他们喂吃毒药日子还在后边呢……”
靳炎就像自发泄样说着,突然肩膀沉,抬头只见蒋衾从桌子对边俯身过来,给他个拥抱。
“……蒋衾?……”
“哪怕你以前就跟坦白,也不会跟你分手。”蒋衾伏在他肩头上顿顿,说:“隐瞒本身比你做事情还不能让人忍受。”
实们家也有人可以给走私路线提供武装保护,早年也确实是这做,但是后来你有所察觉,心里也害怕,就撤所有人手,从此只管运,关烽养着几个狙击手路保驾护航。们在省里都有人,只要不闹得太过火,上边人般都不管。”
靳炎吸口气,低头道:“其实按走私额来算这是大案子,但是民不举官不究,市面上炒玉价格也可以降下来,不像以前那样极品玉石拿钱都没处买,所以上边有些人也是乐见其成。最多就些炒玉对们恨之入骨,上次之所以定马来西亚机票,临时又不让你去,就是因为收到有人想要命风声。”
蒋衾叹口气说:“你啊……”
“知道这世上能对说,别再去做这营生,哪怕穷点苦点都不要紧人,也只有你。其实跟你相比,家人都未必真为考虑——那些黑道上事情哪件不是在处理,他们这几年不都洗白?当谁是傻子呢?”
蒋衾哑着嗓子责备:“知道你还去做?”
从这个角度靳炎能看见蒋衾衣领贴在自己脸颊上,烟灰色柔软布料,不知道为什有块颜色发深。
靳炎很久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刚才流泪。
“们先回家去,你好好跟二老认个错,然后们在s市住下来,等他们态度平复再回去。生意上事情,现在没法刀两断,们步步慢慢断。”
蒋衾沉声道:“别害怕,靳炎,
靳炎苦笑声,说:“开始也想着,稍微赚点钱就不做,只要解决眼前经济困难就不做。但是人都有贪欲,等赚点就想赚更多,赚更多就想赚全天下,何况这行钱来得如此容易,你怎忍心轻易放手?尝过天上掉馅饼滋味,你还能忍住不等它继续掉吗?”
这话入情入理,蒋衾只能又叹口气。
“等想放手时候,那多兄弟跟着,家里人也依靠着,就想放也放不。你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脾气,跟你说这事就是勤等着分手,所以也不敢说,只想着哪天真正脱离这行当再告诉你吧。结果年拖年,年拖年,最终你发现。”
靳炎摇摇头,苦涩道:“谎言都是滚雪球,越滚越大,越大越收不住。为圆个谎,必须要用很多个谎去掩盖和弥补它。最终们之间就充满个个假象,连真正站在镜子面前审视下自己勇气都没有。”
他用手捂住脸,那样子跟他平时判若两人,甚至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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