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烟头指指扎西,吩咐领队:“——这小子先跟你混两天,他要什就给他什。”
领队本来在看戏,听到这话立刻起身点头:“是,靳总。”
“他要走时候也不用跟打招呼,去吧。”
领队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扎西转身,走出房间。
蒋衾刀口拆线当天就说要回h市,奇怪是靳炎也不反对。蒋母阻止不及,连连骂他疯:“你伤口里边还没长好!肉都没愈合呢!现在就坐飞机,你也不怕伤口裂开?你赶着投胎去吗!”
“没地方去。吉篾是们家乡出来,回去会被人打死。”
“所以?”
“要个去处。”扎西淡淡道,“什都可以做。”
靳炎上下打量他半天,仿佛有点好笑,问:“你知道能给靳家卖命,都是什样人?十七八岁逞强斗狠小孩满大街都是,天天上门来毛遂自荐,每个都跟你差不多,凭什就得要你?”
扎西冷冷盯着靳炎,站在那里不说话。
蒋衾能勉强下地行走那天,靳炎派出去抓吉篾人回来。
这批人不算靳家身手最好伙计,但是装备精良,资历老到,并且心狠手辣。吉篾花钱雇蛇头想从广西出境,结果这队人硬是在十万大山无人区里追星期,最终把吉篾逼进丛林里,不久之后在猛禽巢边发现他零碎尸体。
扎西仿佛比之前更精瘦,更沉默,但是气势也更强悍。同行伙计偷偷告诉靳炎,追杀吉篾时候这小子最快最不要命,他眼神也敏锐,好几次快追丢时候都是他发现细小线索,众人跟着他走才免于在无人区迷路。
而吉篾尸体被发现时候,只有他第个上去,捡只断手,撕下衣角包起来装兜里去。回到s市时候那手已经完全腐烂,同行人人闻之变色,只有他泰然自诺。
靳炎也看那只断手,皱着眉让人拿去化验,证实吉篾确已经翘辫子。
靳炎脾气很好劝:“伯母别担心,咱们不坐
整个房间都是人:老练伙计,精明会计,冷血领队,铁杆心腹……他们表情和眼神丰富复杂、不而足,可以说圈子里芸芸众生相,几乎都在这里。
而扎西是不同。这个少年站在人群里,隐约将所有人都排除在无形屏障之外。
他和靳炎站立位置形成条斜线,互相隔几步远。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眼神极稳,面孔轮廓仿佛冰冷岩石,身上挂着破破烂烂背心,仿佛头因为受伤而毛皮脏污孤狼。
“你误会,不想要多高位置,给口饭吃就成。”扎西顿顿,说:“来也不是为钱,等伤好,自己走。”
靳炎慢慢抽着烟,半晌冷笑声:“能说这种话就说明你根本当不个好伙计,没看错。”
靳炎没有食言,这批伙计人人都有重赏,赏完后指着扎西,对会计说:“给他百万。”
手下刚要给钱,扎西突然摇头道:“不要钱。”
所有人都愣,靳炎问:“嫌少?按吉篾地位这个价格已经很合理。这样吧,吉篾差点杀媳妇,跟他不共戴天,看在这份上再给你加百万,拿到钱你就快走吧。”
“不要钱。”
靳炎挟根烟,悠然问:“那你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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