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来
？”方源想起自己制服还没脱，等于直接亮出对蒋衾隐瞒身份
铁证，脸色不由得有点僵硬。
“
有点担心，”蒋衾缓缓道：“来找你打听情况。”
“也不……你脸色怎这难看？快进来。”
公寓很长时间没清理，跟蒋衾在时整洁休闲模样截然不同。沙发上堆着几包泡面袋子，茶几上叠着没洗碗，从客厅里可以看见卧室地上还有脏衣服，被子也没叠，胡乱堆在床上。
方源迅速换t-恤牛仔，本来想泡茶，想想还是热杯牛奶。
自始至终方源
直紧紧盯着蒋衾脸，而蒋衾目光连偏都没偏下，仿佛根本没看见他，又或者看见也当他不存在。电梯门关上瞬间方源不知为何想起那天在医院，他捧上大束香水百合，蒋衾瞬间有些惊喜，拿着闻很久，说在病房里很久没看到这新鲜东西。
记忆里景象缓缓和眼前重合，最终变成电梯门后，蒋衾冰冷没有表情侧脸。
时星娱乐总裁及第大股东靳炎在公司被警察带走消息，当天下午就传遍整个h市。
不得不说这次行动保密性极强，整个娱乐圈稍微有点门道人都在拼命打听靳炎是为什进去，却没个人能打听出确切原因。有人说他是被请去协助调查，本身没有犯事；有人说时星娱乐偷税漏税，这次撞到枪口上；还有人说靳家半只脚踏在黑道上已经很久，说不定这次要算总账，从靳炎入手把靳家整个掀翻……
流言越传越烈，几天后更是不堪入耳。网络上有人猜测是靳炎睡不该睡女明星，结果女明星“干爹”勃然大怒，利用关系把靳炎抓进去；人民群众表示对这种说法喜闻乐见，纷纷猜测是哪个女明星成祸水，又是哪位干爹有如此大政治能量，靳家下步又会怎样应对目前败涂地局面？
，他甚至还微笑下：“哟大舅子，这早来，吃过饭没有？”
“抱歉靳总，们在查起案子牵扯到你，请跟们去趟警局接受问话。”方源把手伸进口袋，冷冷问：“要看证件吗？”
“不用吧，咱俩可是家人，还信不过你？”
靳炎说这话时尾音上扬，听着好像有点嘲讽，偏偏表情是很真挚。
方源表情微微凝固，随即泰然自若道：“那也行，靳总请吧。”
“喝点东西吧，你身体怎
“败涂地，”方源冷笑声，随手把平板电脑扔到后车座上。
这几天局里忙得鸡飞狗跳，方源直没回家睡过觉。今天早上他们把相关证据送去鉴证科，结果出来要等天，他总算有时间回家稍作休整。
他从公寓停车场电梯直接上去，路畅通无人，直到自己家那层才停下来。
然而电梯门看，他就愣住。
——蒋衾就站在他家门前。
他们在顶楼对话前后不过几分钟功夫，然后坐电梯下来。途径倒数第二层时候电梯停，门缓缓打开，只见蒋衾站在门外。
他穿件白衬衣，披着外套，脸色有点憔悴，就这站在门口不进来。看到靳炎时候他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什，但终究什都没有说。
靳炎故作轻松：“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蒋衾点点头。
电梯门缓缓合上，又向底层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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