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邓凯文重复道,“下次不会再带你去那种地方。”
他表情不像是生气,
队员们各回各家,顺路便搭趟顺风车,邓凯文则负责护送西妮亚回去。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邓凯文本身就不是多话人,西妮亚今天也出奇沉默,似乎是感觉到邓凯文心情不佳,路上不停偷偷打量他表情。
车停在西妮亚家门口,邓凯文踩下刹车:“你进去吧,看你开灯再走。”
西妮亚在学校边租房子自己住。邓凯文每次晚上送她回家时候,都把车停在她家门口,看她房间里亮灯,确定平安无事,然后再自己离开。
他虽然看上去十分冷淡,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密,做事周到人。
邓凯文诧异抬起头。
警察不耐烦推大胡子把:“快点走!别磨磨蹭蹭!”
“认得你!”大胡子踉跄步,又回过头来牢牢盯着邓凯文,目光阴沉得像毒蛇样:“八年前,‘海王星’号,埃普罗带你起上船,你是他……”
“闭嘴!快点走!”押送警察狠狠踹大胡子脚,“狗_日,上个警车还玩什花头?等到监狱里有你好玩!”
大胡子狼狈不堪被推到警车前,两个警察按着他,他还竭力往邓凯文这边扭过头:“——埃普罗不会放过你!……”
堵他!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候,已经被十几双手结结实实按倒在小巷脏水里。
紧接着米切尔迅速在他身上摸,摸出个扎得紧紧纸包。他打开嗅,对同事们点点头:“海洛因。”
桑格斯拍拍大胡子脸,目露怜悯:“你死定。”
混乱仅仅只持续几分钟。扫毒组警察呼啸而至,在夜店众多惊慌目光中带走大胡子。
临走时扫毒组警察还挺感激桑格斯他们,个劲拍他肩膀:“你们特警队真够意思!下次开单身派对千万要带们起!”还纷纷跟西妮亚打招呼:“嗨美女!”“美女看这边看这边!”“美女先看先看!”
西妮亚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坐在座位上,期待问:“你对今天表现没什好说吗?”
“……”邓凯文沉默下。
“亲爱?”
“……太危险。”
“什?”
夜店门前霓虹灯下,邓凯文脸色微微变。
米切尔偏过头去看他,只见他嘴唇紧紧抿着,眉心皱成个细微弧度。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他脸色看上去竟有些苍白。
“你怎?”西妮亚敏锐而担心问,“他对你说什?”
“没什。”邓凯文淡淡道,“走吧。”
没人有心思继续喝酒,聚会很快就散。
西妮亚笑得脸都红,突然背上被盖件衣服,扭头看只见是邓凯文,把他风衣盖在她身上。
“不冷!”
邓凯文无言指指她大腿,西妮亚低头看,才恍然发觉自己短裙被扯破大块,丝袜从中间裂开几条缝,大概是刚才打斗时被什刮破。
大胡子被两个警察押着走过他们身边,突然回过头,动不动盯着邓凯文脸。
他这时已经摘下棒球帽,又站在夜店门口光线较亮空地上,大胡子视线几乎钉死在邓凯文脸上,半晌突然狰狞笑:“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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