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嫌车座太大是不是?又不是要吃你!”
邓凯文不说话,谨慎紧挨着车窗,盯着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被他看得心里火气直往上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在大街上,邓凯文跟另个男人从酒店里出来情景。朋友?朋友个屁!刚才手下人都已经去酒店问清楚,大半夜那两人开同间房,还是最贵双人套房,难道他两个盖棉被纯聊天聊晚上?这世道连老虎都改吃素不成!
“看你跟刚才那男也有说有笑挺亲热,怎跟就连坐辆车都不肯?”雷古勒斯个忍不住,伸手拽着衣领把邓凯文拉向自己,低声而凶狠问:“你们昨晚干什去?他是你什人?”
邓凯文平静望着他,“你以为这世界上对同性感兴趣男人很多吗?”
很多年前邓凯文刚刚接触雷古勒斯这个人时候,便对他有种本能抵触感。
不能说雷古勒斯这人有多坏,有多心怀恶念,相反他是个相当遵守约定并且言出必践人。
政客世家培养出来优秀接班人,高学历高智商常青藤大学博士,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应该是非常完美。照理说他身边所有人都应该仰慕他,追随他,充满热情为他效劳才对。事实也确如此,除邓凯文之外,每个跟雷古勒斯接触过人都对他充满好感,每个为切尔奇家族服务人都认为雷古勒斯?切尔奇理应成为家族最正牌继承人。
然而,这个被媒体描述为“年富力强充满智慧”、“极具人格魅力”男人,却从没能让邓凯文像其他人那样,拜倒在他所谓魅力之下。
不知道为什,从邓凯文第次见到雷古勒斯开始起,他就不论如何也无法对这个男人亲近起来。哪怕他们两个在身体上有过最亲密关系,在感情上却始终隔着层厚厚隔膜,仿佛两个处在不同世界里人。
雷古勒斯久久凝视着他,半晌突然笑,说:“这倒也是。”紧接着低头狠狠咬住邓凯文唇,舌头毫不客气顶进口腔中,肆意扫荡吮吸起来。
这个吻非常粗鲁和急切,他手按着邓凯文后脑强迫他接受这个吻,
邓凯文言不发坐在车里,脊背自然挺直着,脸微微偏向车窗外。单向玻璃上映出他俊美侧脸,看上去没什情绪,好像在专心致志观赏车窗外街道。
雷古勒斯上车就在埋头工作,边给助手发邮件,边接下属打来电话,同时还在运笔如飞修改份演讲稿,那是下午他去大学做慈善演讲时要用稿子。车厢里除他写字时沙沙声之外,就只剩下两个人长短不呼吸声——那个坐在前排司机连呼吸都听不见,已经完全没有存在感。
直到改完最后个字,雷古勒斯才放下笔,合上演讲稿。
他抬起头,看见身边邓凯文清瘦而挺拔侧影。因为宿醉缘故他脸色还有点憔悴,柔黑头发微微凌乱着,发梢扫在衬衣笔挺立领上,衬得那段脖颈格外洁白。清晨淡金光线里,那黑白分明色调格外素雅调和,雷古勒斯盯着他看会儿,心里便突然升起点燥热感觉,忍不住伸出手:“Kevin……”
邓凯文回头,不动声色往车窗边坐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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