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凯文不说话,埃普罗于是就那样盯着他,目光非常温和,就仿佛个年长而耐心情人。
但是他眼底光芒确实是非常锐利,就仿佛野兽观察猎物眼神样。
“并没有不满意现在,”邓凯文慢吞吞道,“只是觉得,人不可能只活在当下,每个人都是被以前经历不断影响,才能成就现在自己不是吗?偶尔也想知道自己以前经历过什,以前人,曾经对怎样过。”
他很少有这明确表达自己意见时候,但是埃普罗解他,直到他旦这说,就无可更改。
邓凯文不说话,目光无意识望着空气中某个漂浮点,过好会儿,才缓缓问:“可是……为什呢?”
埃普罗没有回答,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来,紧挨着邓凯文,用种聊天般语气问:“Kevin。”
“嗯?”
“你觉得现在生活好吗?每天呆在G.A,偶尔去当当老师,偶尔去军火公司帮帮忙,更多时间可以和在起……身体健康,无忧无虑,这样生活你喜欢吗?”
邓凯文沉默很久,“……无所谓吧。”
邓凯文渐渐清醒过来,他被埃普罗拥抱着,鼻端满是淡淡烟草气息,跟橘子味熏香混合在起,瞬间让他回忆起刚才噩梦。
“你没事吧?梦见什?”
“……不,不……什也没有。”
“到底怎?副当是鬼怪样子?”埃普罗摸摸自己脸,语气带着轻松玩笑,目光却非常锐利盯着邓凯文眼睛,“你梦见什,难道梦见打你?”
在那样目光下没有人能轻易回避,邓凯文呆会儿,低声道:“梦见……十几岁时候。在这间书房里。”
“Kevin,Kevin!”
仿佛被什东西重重拍着,邓凯文睁开眼睛,视线里片模糊。
紧接着他看见埃普罗脸,眼神里带着关切,还有点怎也掩饰不冷静焦灼。
刹那间就像是看见罗刹魔鬼样,邓凯文猛地怔,把埃普罗重重推:“别碰!”
埃普罗愣愣,“你没事吧?”
就像以前他说:“不想当G.A继承人,想离开!”后来他果真离开。
埃普罗沉默。
“据说以前当过警察。”邓
“那你想把这样生活持续下去吗?”
这其实是个不公平问题,因为邓凯文从失忆以来就没有尝试过其他生活,所以也无所谓想不想把现在生活持续下去。
人都是这样,辈子都只吃过青菜人,永远也不会想到要去吃肉。
邓凯文果然迟疑,又说:“无所谓吧……”
“那你既然都无所谓,为什执着于以前发生过什呢?还是说你回忆起糟糕事情,怀疑以后还会那样对你?”
埃普罗嘴巴微微动,仿佛想说什,最终却只是微笑下:“看来是真梦见打你。”
“……曾经逃走过吗?从G.A?”
“嗯,好几次。”
“然后被你抓回来?”
“是。”
“别过来!!”
“Kevin,Kevin,是!是,Neil。”
埃普罗紧紧抓住他手,用力抚摸他头发:“你做噩梦,怎好好睡在书房里?”
书房……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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