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叫算是吧？”
“嗯，”埃普罗说，“因为你不是
开始就成为卧底
，你是为
离开G.A，而选择跟FBI合作。”
他抽大口烟，又不疾不徐吐出来。
“当时
很想让你成为G.A继承人，而你则想离开G.A。为达到这个目，你跟个……政客家族合作，并把FBI引到G.A临时会议
他坐起身，房间通向阳台门开着，埃普罗靠在栏杆边上抽烟，火光明灭。
“醒？”他刚走过去，就只听埃普罗头也不回问，“饿吗？桌子上有吃。”
“还行。”
邓凯文走到他身边，看见栏杆上搭着支狙击步，在夜色里闪动着金属冰冷光泽。
“这是什，巴雷特M系列？”
埃普罗二话不说，伸手在他后颈贴近脊梁骨某个穴位狠狠捏。他手法极为迅速老道，邓凯文声没吭，就立刻失去意识。
埃普罗把接住他抱在怀里。
保镖紧张请示：“现在怎办？”
亚当斯?希伯来脸色有瞬间失望，但是很快就恢复镇静。
那老人倒是还想发作，可惜还没开口，就被埃普罗打断：“把他们弄走，不想再见到任何姓希伯来人！”
他：“Kevin！抬头，看着！”
邓凯文喘息着，脑海里仿佛过电影般，突然闪现出幕幕画面。
那些陈旧而破碎光影，走马观花般流水而过，他用力睁眼想看清楚，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勾结外人背叛G.A，把东部黑道锅端警方卧底……
警方卧底……
“嗯。”
“你放在这里干什？”
埃普罗转头看邓凯文眼，微笑着道：“这是你以前在FBI用过枪。次反制毒贩直升机空中遭遇战里，你用这支M82打爆武装直升机引擎，剧烈爆炸所造成强光连在纽约市郊都看得到。”
邓凯文盯着那支枪看很久，才慢慢问：“真当过……FBI卧底？”
“算是吧。”
邓凯文觉得，昏迷时候仿佛做很多梦。
他看见年幼男孩子坐在地上发抖，靠近看才发觉是儿时自己；他看见个懦弱而苍白中学男生坐在教室里偷偷哭泣，他走过去想安慰，伸出手却直径穿过那男生身体，就仿佛自己手是没有实体灵魂般。
从他失忆以后，陆续做过很多这样梦——冷淡苍白，暗色调，悲伤而孤独，没有任何快乐和幸福。
就仿佛他人生前半段，从来没有享受过快乐般。
他醒来时候有瞬间想不起发生什事，只呆呆躺在床上，过好会儿，才发现已经是深夜，窗外隐约传来花园里声声虫鸣。
脑部神经仿佛被锯子来回拉扯样疼痛，他跪倒在地，急促喘息着。
记忆碎片纷纷沉入水底，最终留在黑暗里，是幅光线扭曲而暗淡静态画面。
少年时代邓凯文站在房间靠窗地方，身后玻璃反射着直升机光。埃普罗站在几步远地方，脸色极为冷厉可怕，目光紧紧盯着他手里还在燃烧打火机。
画面只持续短短几秒，紧接着就模糊。
“啊……！”大脑深处痛苦是如此剧烈，以至于邓凯文不得不用力掐住自己眉心，手背上甚至爆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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