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空里布满乌云,风刮起潮湿水汽,行人纷纷竖起大衣领子,快步走过街角。
辆黄色出租车驶过大街,突然后车厢里传来个冷淡低沉声音:“停车。”
司机猛踩下刹车,看眼计价表:“五十八块,谢谢。”
后座上,邓凯文抽出张百钞票递过去:“不用找。”
这笔小费实在超过正常比例,司机又惊又喜,只听邓凯文又道:“你能把车在这里停会儿吗?”
画面再次调动。
第三幅照片映出车窗侧影,个少年苍白侧脸从车窗缝隙里露出来,柔软刘海下是漆黑眼睛,眼睫那纤长柔软触感几乎能从画面里感觉出来。
那是十六岁时邓凯文。
他注视着那个躺在地上男人,眼神惊恐又仿佛有点悲哀怜悯。埃普罗正俯身抚摸他头发,嘴巴微微张开,不知道在说什。
“那个男人叫维克多?乌尔拉尔,西部流窜毒贩之,被钱收买准备暗杀纽约市位成功投资家纳撒尼尔?埃普罗。在场安全人员严重渎职,只有埃普罗先生养子邓凯文个人,发现并阻止血案发生——出于自卫本能,在凶手开枪前瞬间他率先拔枪击中凶手。他行为被判定是完全自卫,没上法庭,被无罪保释。”
照片,划出特定区域,然后ZOOM
IN。
“这个地方你觉得熟悉吗?”
邓凯文微微眯起眼睛。那是张酒店门前照片,辆黑色车停在那里,个年轻人站在人行道边上挥舞着招牌,那是十几年前纽约商店经常采用促销方式。
“五月花大酒店……那是很多年前装修吧,这辆宝马也是旧款。”邓凯文摇摇头:“完全不熟悉。”
“哦,哦,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司机熄发动机,邓凯文把后车窗轻轻摇下条缝隙,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大街。
跟十几年前相比,这条大街面貌已经变很多。五月花酒店装潢全部翻新,大理石台阶能清晰映出行人影子,奢侈品专卖店矗立在街角,来自世界各地游人背着相机
克莱尔医生递给他张发黄旧报纸:“这是当年新闻报道。”
“……”邓凯文眼神又冷又沉,如同寂静幽深水面般,半晌才问:“事实呢?”
“事实只存在于你记忆里。”
邓凯文把面前报纸推,重重陷进椅背里,吁出口气。
“好好回忆下吧。”克莱尔别有深意看着他,“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话。”
克莱尔又调出另张照片,蜂拥人群中,个男人中枪躺在地上,满地鲜血喷出老远。十几年前纳撒尼尔?埃普罗背对着镜头,正低头坐进那辆黑色宝马里。
邓凯文眼神突然微微顿。
“这个男人死于脾脏破裂和失血过多,他是被颗开花弹击中。听说人对生命里某些‘第次’总是印象深刻,不论岁月如何流逝,这些记忆都难以忘怀——比方说第次接吻,第次做爱,第次结婚……第次杀人。”
克莱尔医生观察着邓凯文神情,任何点细微变化都不放过。
“纳撒尼尔?埃普罗先生告诉这是你第次开枪杀人时情景,他花高价从个摄影记者手里买下照片。那年你十六岁,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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