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凯文突然冷淡道:“跟来。”
他拉着斯坦利大步往仓库走去,不会儿绕到个破旧仓库后门,打破玻璃窗爬进去。
斯坦利别无选择,跌跌撞撞跟过去。
仓库里没有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高处玻璃窗隐约反射货轮上探照灯亮光,墙面上晃动着渺茫影子。
邓凯文把斯坦利反铐在机床脚上,说:“等回来。”
你!”
斯坦利猛站住脚步,那瞬间他声音尖利起来,甚至带起点空洞回音。
“你不论干什都失败,干黑道也失败,当警察也不好到哪里去。埃普罗只能洗白G.A来迁就你,而当警察呢,你还不如狼牙个杀手玩得转……”
“卡珊德拉想杀你时候,精神已经不正常。”邓凯文打断斯坦利,阴影里他表情晦暗不清。
“……”
斯坦利惊道:“你要上哪去?”
邓凯文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月光穿过残破玻璃窗,在他侧脸上投下深深阴影:“去杀死亚当斯。”
斯坦利脸颊抖,只见邓凯文跨过地上重重杂物,大步走出黑暗仓库。
“……谁杀死谁还说不定呢……”在他身后,斯坦利仰起头,无声而颤抖咧开嘴笑。
“她把带到洛杉矶,是为让陪她起赎罪。而你是无辜,她把你留给埃普罗,那是因为她不愿你陪她起吃苦。在洛杉矶上中学时候……你受不。”
“埃普罗曾经也很爱你,纯粹父亲对于孩子爱。”邓凯文脸上点表情也没有,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后来干那些事,他只是对你失望,软禁你,不让你掌权,但是他没有亏待过你,也没想过用那些让人发指手段把你改造成另个人。他从来没有让你流血流泪,来把你改造成他所希望那样子。”
“……”斯坦利想说什,但是声音卡在喉咙,胸膛起伏,仿佛在剧烈喘息着。
“会把你关进监狱,但是就算你跑到外边,埃普罗也不会杀你。也许你认为所解埃普罗不是真正他,但是……不管怎样,已经见识过他最狠最冷酷那面。”
潮汐远远涌上石滩,远处希伯来家族船只亮起探照灯,照得海港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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