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德觉得这种地毯磨得膝盖都刺刺难受,他又微微移动下,平淡问:“陛下还有什吩咐?”
天朝正值春秋而立之年乾万帝李骥,正面无表情坐在上座上,只手搭在桌面上。如果仔细
贵妃苍白着脸,摇摇欲坠:“怎可能?有何人证、有何物证?就算他和夏昭仪没有关系,那在夏昭仪宫中夜又是做什?陛下!您不能纵容夏昭仪做下如此丑事!”
皇上想说什,但是被上官明德打断:“臣没有证据,”他声音甚至很平定,“——娘娘想怎处置臣,尽管处置好。”
贵妃猛地抬起头,皇上却笑起来:“爱妃不必听这人胡说。”
“陛下!……”
“朕可以给他作证,”皇上轻松说,好像眼底刹那间掠去凶,bao只是错觉,“——朕告诉你,中秋那天晚上,他确实和夏昭仪没什关系,他连夏昭仪影子也没见着。”
“臣死罪。”
贵妃霍然起身:“皇上!上官明德秽乱宫廷,欺君罔上,上官侍郎教子不严,是诛九族大罪!夏昭仪*荡无耻,证据确凿,让皇室蒙羞,此人断断不可再留!”
皇上时没有说话,书房里陷入短暂危险静寂。盏茶之后,上官明德缓缓开口,说:“……那就请皇上下旨,赐臣死罪吧。”
砰声,却是皇上摔茶碗。贵妃立刻跪下去:“皇上!”
皇帝低声问:“……贵妃。”
,就可以感觉到那种雍容华贵、万般妩媚。皇上坐在首座上,看着纱帘,口气很温和,脸上却有着淡淡冷笑意味。
贵妃声音传出来,有点软弱:“……臣妾惶恐。臣妾不敢篡权管制后宫,但是道德伦常,不可罔顾,臣妾身为贵妃,理应……”
皇上打断她:“你有什话问上官明德,直接问吧。”
贵妃低头,恭谨说:“是。”说完转向纱帘后在地上跪着那个年轻男子,声调高傲起来:“上官公子,上个月中秋之夜,你是否进宫?”
地毯很软,但是明德跪着毕竟不舒服,微微移动下膝盖才说:“是。”
皇上上前去亲手扶起贵妃:“现在你放心吧?”
贵妃只觉得那双拉住自己胳膊大手用力到可怕地步,刹那间她甚至听见自己骨头发出喀嚓声。她阵眩晕,不敢看皇上脸色。皇帝是笑着,但是那种笑意,却比刀子还要怕人。
她再也没有勇气说什,皇上轻飘飘挥挥手:“跪安吧。”
贵妃踉跄着跪安,匆匆逃走。
书房里重归静寂,只听玉壶夜漏,声声清响。
“臣妾在。”
“夏昭仪得宠,你记恨她也就罢;上官明德招你什,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贵妃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但是她还是勉强支撑着:“陛下!上官明德混入内宫,人证物证皆在,并不是臣妾凭空捏造!”
皇上轻声说:“万他确来内宫,但是那件事和夏昭仪没关系呢?”
贵妃问:“你身为外臣,无官无职,只能奉旨进宫。你是否有旨?”
明德沉默会儿,“没有。”
“据侍卫军禀报,你进宫时直接去夏昭仪宫里,是否有此事?”
“……对。”
“你趁着中秋大典忙乱之机,混入后宫,天明出宫,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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