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眉恍然惊,连忙拜倒:“陛下恕罪。外伤好治,内伤难养;老臣探过脉象,这位公子内心气血郁结,抑郁不得伸展,要化开内伤,估计是要吃些苦头。”
乾万帝淡淡地说:“……有什关系。只要治好就行,吃点苦头对他来说没什坏处。“
老君眉看眼明德,这小公子脸上看不出来有什表情,要说有,也就是凉薄词就能概括。那刻这老太医心里莫名有点叹息,活在皇家里富贵满身,外人看上去无比风光,实际上吃多少苦也只有自己知道罢。
老君眉在太医院里供职多年,治疗内伤最是在行。上官明德年少气盛,在受伤时候没有顺势躲开,而是硬挺着顿在原地,面子是没有丢掉,但是里子却大大损伤。他原先就整天心事重重,再加上内伤逼迫,更是郁结得厉害,要完全化开是很难。
不仅仅难,还要吃上不少苦头。百年人形大人参天天硬逼着他吞下去,然后拿重手按压揉捏,直到把淤血逼散开来,再用药蒸到全身血脉通活,如此直到持续半个月。明德毕竟年轻体弱,这样欠针万刺样痛苦是很难忍受,老君眉第天给他治时候他就没忍住,痛到几点,整个人神智都不清楚,挥手掌就拍向自己天灵盖。幸亏乾万帝在身边,手抓住他手腕三下两下绑在床头上。
势罢。”
明德冷笑说:“大人这话说,叫怎敢?如今天下太平宫里安好,您偏说有伤,那你说这伤是从哪里受?难道是打架斗殴、滋事伤人不成!”
老君眉听得云里雾里,倒是乾万帝,原本听老君眉说要查看伤势,心里就有点膈应得慌。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上官明德是他人,他人长得漂亮让人看羡慕,那是他面子;但是如果光看脸不算还要看身体,那就让他难以忍受。
乾万帝咳声,说:“这个……”
话音未落被老君眉疾言厉色打断:“公子这是什话!行医者父母心也,既然您上门求医,便是老臣病人;就算是打架斗殴、滋事伤人,那也是官府事,和老臣无关。老臣所想,就是希望把公子伤病治好,其他又和什关系?公子拿打架斗殴这样话来压,实在是大大污蔑行医者用心!”
明德痛到顶点,
“……”明德哑口无言,盯着老君眉看半晌,才慢慢解开衣襟,“……大、大人恕罪。”
老君眉原本以为那伤不过是被打板子或挨鞭子类宫中惯有惩罚人伤势,谁知明德衣服脱落下来,只见他心口上方道尺长刀痕,只胡乱裹下,血迹直洇透绷带;此外肺部略微青黑,是被内力震伤后强行运功压制表现。
这看过去,明眼人看就知道是高手过招留下伤,再探这小公子脉,虽然脉象涩弱,但是隐约有真气流动,还有股内力支撑在心口。
老君眉暗暗惊愕,难道眼前这体弱单薄、容色过人小公子哥儿是个深藏不露高手?他知道武功达到定境界之后,就算表面上看去干瘦无比、弱不禁风人也有可能身怀绝技,但是万万想不到这个类似于皇帝禁脔样小哥儿也是这种人。
乾万帝面色沉,淡淡问:“御医大人光看不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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