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阔忙要跪下:“主子心思奴才不敢说。”
明德动不动,看着他跪,跪下才慢慢笑着问:“听说皇上对身边人并不很厚待,但是从来不责罚你,是不是这样?”
张阔道:“不过是皇上体恤点意思罢。”
他抬眼,就看见明德微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笑意里说不出秾艳又说不出狠辣,只那点点意蕴,就让人心下狂震。
明德就这笑着问:“——那,要是和你二人单独在这里,出什事,那皇上会怎想你呢?”
他身后宫人排跪下,拼命在地上磕头:“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求公子垂怜!……”
明德气得全身发抖,想说什又说不出来,愣会儿,身体软便倒下去。张阔和老君眉步上前去扶住他,连拖带扶把他房放在榻边,慌忙给他按人中。
明德倒气倒会儿,慢慢喘过来,冷笑着盯着张阔说:“好……你好!”
张阔垂手在边伺候,边使眼色命人都退出去,边道:“公子这说是什话。”
他亲自动手冲杯茯苓膏,只用小银勺舀点冲进温水里,出来就香甜异常,放在水晶杯子里恭恭敬敬送到榻边小茶几上去,才低声问:“公子和皇上怄什气呢?他毕竟是皇上,有万种方法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您干什跟自己过不去呢?”
…这是玫瑰霜……这是喝茯苓膏,怕公子喝酸梅汤,那个是内敛东西,身体不好喝会激出病来,这个就好得多……这个是南越国前些日子进贡子母珠,这个是玩金玉宝莲图……还有,皇上说,这里太暗,叫把火烛换成照明夜明珠,公子看这样可合心意?”
张阔使眼色,个宫人垂首递上颗样珠。只见那夜明珠足有龙眼大小,晶莹剔透,熠熠生光,这样仅仅对就已经很难得,何况乾万帝说是把整个寝殿都换成这样照明?
张阔边哈着腰边注意看明德脸色,只觉得这小贵人点喜怒也没有,就这淡淡,看不出什情绪。过半晌,明德向那个宫人扬扬下巴,说:“拿来给。”
张阔陡然松口气。
到底是个孩子。这样年龄,哪里有什深仇大恨,顺着毛多哄哄也就完,没有什过不去事。
张阔悚然惊,这时候就看见明德身体震,唇边缓缓流下线血线来!
张阔仓促
张阔满脸带着笑,那笑虽然很恭顺,却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明德默不作声看他会儿,突而微笑起来,问:“张公公。”
张阔俯身道:“奴才在。”
“你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少年?”
“回公子话,三十五年。”
“皇上很信任你?”
宫人忙地上小捧盘。明德拿起那颗夜明珠,在指尖静静看会儿,然后使力,把那珠子直接碾成粉末。
宫人腿软跪下去:“……公子饶命!”
明德猛地打翻小捧盘:“都给滚!”
张阔跪倒在地:“公子饶奴才们条贱命!”
明德霍然起身,张阔几步膝行过去挡在他身前,声嘶力竭道:“陛下有旨!明德公子若是不满那样东西,就直接把进贡那东西宫人推出去砍!奴才们虽是命贱,但是也求公子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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