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婚时喝过东阳王妃女儿红,几个侧妃也喝过,至于这个四品官女儿红,倒是新鲜。
东阳王像是毫不觉察样顺手接过酒杯,直直塞给明德;然后顺手又从桌子上自己斟杯酒,举起来爽朗笑道:“上官公子,本王和你甚为投缘,又多赖你相救,这杯酒今天就敬给你!”
张氏和上官寒脸色刹那间雪白,连上官侍郎也摇摇欲坠起来:“王爷,这……”
晋源举杯遥遥敬:“那本王就先干为敬!”说着仰头把自己斟那杯酒饮而尽,笑吟吟看着明德。
明德盯着那酒杯看会儿,慢慢把杯子放到桌面上,道:“王爷恕罪。”
无表情,佯作不见。他精神还不大济,漫长典礼恍恍惚惚就过去。乾万帝不放心让明德脱离自己视线,于是派张阔路跟来,这大内太监总管拿圣旨,站在祖宗祠堂门前阴声阳调宣读:“……今上官家幼子明德,危急救驾,忠心耿耿……朕心备感欣慰……赐玉如意二柄、宫绸百匹、金镙子百个,白银千两……赐同举人出身,准入开春恩科……”
明德低着头跪在地上,样子很恭顺,唇角带着点冷笑。
那个男人果然很会遮掩太平。个偶然经过官家子弟,在疯马蹄下奋不顾身救出皇上最疼爱弟弟东阳王,因此身受重伤,在宫中将养半个月昏迷不醒,因此没能来得及通知养出这样好儿子上官家。皇帝备感欣慰无比感动,于是赐这个舍身救驾忠臣之子个举人功名,允许他参加今年春闱。
切都解释得无比通顺,无比太平。
圣旨念完,全族下跪,明德深深磕头:“臣接旨——!”
东阳王作势惊奇:“明德这是怎,不给本王面子吗?”
明德淡淡道:“臣素来不饮。”
上官侍郎大步冲上去:“孽子!你怎能这对王爷说话——”
“哎,侍郎不要这样,”东阳王挥手打断义愤填膺上官侍郎,笑道:“明德定是喝不惯这绵软酒,罢,本王陪你喝上好烧刀子!这才是北方男儿喝酒!”
说罢挥手命人备上整整两大坛烈酒来,自作主张倒满满碗,硬塞到明德手里。上官明德脸色微微难看下,眉梢眼角却还带着笑意,轻声问:“王爷酒未入口,怎就满
张阔毕恭毕敬把圣旨递下,然后俯身把拉起他,低声道:“公子何必这样,皇上什时候让公子磕过个头?真正折杀奴才。”
明德头也不抬,眼神恭谨:“公公那三十大板伤可好得差不多?”
张阔立刻噤声,垂手站在边。
上官侍郎看大家都站起来,才溜烟跑上前去,老脸笑得跟开朵花儿样赶着叫:“王爷!下官好久不见王爷上朝,着实想念紧,可惜公务缠身,不然定去王爷府上拜访……王爷贵体可好?路上可受惊?还不快来人!摆宴!”
东阳王志得意满笑着被簇拥到席上首座,张氏那个美丽女儿上官寒正娇羞不胜等在边上,无限风情献上十八年女儿红。晋源看那酒就微微笑,女儿家出生时候父母会在地里埋下坛女儿红,待到姑娘出嫁时候再挖出来当喜酒喝,可以说是女子生最重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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