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他说，“你不是说过，为
拉拢
，即使是付出你身体
代价，也只是小事
桩
？”
火苗噼啪声渐渐微弱起来，夜气仿佛寒冷河流，在这塞外山间，座小小破庙里，慢慢席卷而来。
偶尔两声鸟叫，远远顺着山风，渺远飘散在深深山谷里。
他颤抖着蜷缩起来，火苗在破庙地上噼啪作响，映得墙上道人影飘渺不清。
那个人影慢慢走进来。卓玉头也不回，他知道那是谁。
路九辰走到他面前，半跪下去，盯着他眼睛。
“怎？”卓玉问，神色痛苦而眼神平淡，“有什事吗？”
路九辰盯着他：“有其他办法可以阻止开印吧。”
样：“但是也不想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你懂吗？”
卓玉偏过头去看着他：“你不样……你那个天朝皇帝，对你很好，你好好活下去……忘记那些仇恨……忘记上代人事……把你家族你血脉都忘记，不要活得像样……就会很高兴……你懂不懂意思？……”
明德觉得脸上湿湿，他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流泪。奇怪是他竟然这悲伤，没有得知真相后震惊和仇恨，对那些血债也没有真实感，唯能感受到就是悲伤。
好像整个心脏都紧紧缩起来样。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摇摇晃晃向门外退去。
卓玉顿顿，冷笑起来：“你个外人懂得什！”
路九辰声音很平静：“其实在你们家，有人会开印，也有人不会。区别很简单，阻止开印方法也很简单，只是你清高自许，不愿意去做，对不对？”
……虽然这个人贯就知道些禁术秘闻之类事……但是这些家族中隐秘，他怎会知道？
卓玉默然不言。
路九辰靠近点，现在他几乎是和卓玉面对着面。这样个距离，连彼此呼吸都能轻易感觉到。
“卓玉，”明德说，“你不告诉，可以自己去找……那个村庄人不多，总能找到……三天之内会回来这里，不管你会不会发动战争或别什，但是现在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听见没有！”
卓玉想说什，但是剧烈痛苦让他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躺在破庙杂草里，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年冲出门。
……难道这样血债，还是不能在自己身上完结吗？
难道还要背负着这样罪孽活下去吗？……
他紧紧地伸手抱住自己肩膀。真冷，那些记忆里温热血，就像冰冷海潮样，波接波涌来，淹没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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