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被乾万帝手捂住嘴巴:“别出声。”
玉溟香清淡而甜美香气在富丽精美宫室里萦绕不去,记忆里切都是这样熟悉。别人打破脑袋想进都进不来宫门,他在里边气急败坏挣扎着要出去,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紧紧关上门,就是不给走。
好不容易走趟,到头来还是要被拽回来,生拉硬扯,就像绑架犯人样。
“怎你?”乾万帝贴近明德,有点粗糙大手重重抚摩着他脸颊,“这委屈小样子,好像欺负你样……这不是建军功回来吗?给你闹腾整年,还玩不够吗?你个小东西,真不听话。”
明德狠狠把他手甩,乾万帝也不生气,搂着他呵呵笑,那笑意就仿佛是从胸腔里震出来,声声沉闷得不得。
热乎,换身衣服,天都这晚……”
明德往车上坐,阖着眼睛,那尖尖小下巴抬着,刻薄丢出来句:“天晚更不该乱跑到不该去地方去,这里磕碜样子,白天看都堵得难受,大晚上不更寒碜得慌?”
且不说堂堂皇帝寝宫是不是真不够富丽,就算达不到明德眼中“顺眼”标准,那也是落不到“寒碜”地步去。
张阔陪笑着擦擦汗:“您这说真是……奴才特地叫人好好装饰番呢,您合眼不合眼,赶明儿吩咐声,奴才让人重做就是,何必眼下……”
何必眼下,故意和皇上制这口气呢?
“明德,回来就好。好不容易见到你,现在很高兴,别把好心情破坏。”
明德狠狠呸声,声音很大,但是乾万帝完全不在意。他以前在军中时候也不讲究,直到当皇帝,也没有很多奢侈而奇怪习惯。明德是文雅点还是粗俗点,对他来说都没有什妨碍,不是个值得注意问题。
他半跪下去脱下明德靴子,脱下袜子,倒盆子热水去给他洗脚,边还轻轻按摩着。乾万帝很会按摩,明德开始火是蛮大,但是双脚在热水里下下按着很舒服,慢慢也就不那气,也不计较自己被骗回来没见到太子事实,低下头说:“你干什呢?可不敢使唤你,到时候你生气,就该给添个藐视皇威罪名。”
乾万帝笑起来:“你还不够藐视?”
明德甩
要是别人,看到清帧殿出现在眼前,就该明白张阔是被授意假传圣旨。圣宠在前,管你想要不想要,都得做出副受宠若惊样子来接好。可是明德脾气在外边锻炼年之后更见骄纵,听这话当即哼声,抬脚说:“那好,看着不顺眼,你重做吧。回去练兵去。”
他掀帘出来,突而眼前天地倒转,股血冲上头顶,等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撞到个温暖厚实怀抱里,接着被人把扛起来,直接就进清帧殿宫门。
乾万帝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笑意:“怎,在京城外练兵?不想活是不是?”
明德深深吸口气,狠狠捶打挣扎起来。但是那几步路实在不够挣扎出来,侍从宫女急急打开内室门然后仓皇退去,转眼间他就被头摔倒在巨大龙床上。
“李骥!放开!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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