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已经算好。按明德以往脾气,直接就手个掐死,说不定连全尸都不会留下。那个婉儿几乎已经断气,里边坐着看书明德竟然还嫌廷杖声音太响吵人,让人把那些奴才嘴巴都堵
“统统给拖出去打死!”
“你也挨打?”
御书房里,张阔抹把汗,陪笑道:“哪能呢,幸亏奴才溜得快……”
乾万帝面不改色放下奏章,见怪不怪问:“然后呢?”
“哈哈,哈哈,”张阔脸色难看干笑两声:“贤妃娘娘听自己宫里人挨打,那还得,赶忙派人过来兴师问罪。谁知道小贵人他……他说,那个德纯犯自己名讳,活该……活该打死……”
“是!”
婉儿连同几个宫女都大惊失色:“干什?你们反不成!”
这清帧殿里大概什时候都没有如此乱过。尚宫局宫女和司礼监太监几乎成对峙之势,每个人都分辩着自己道理,每个人都理直气壮,可是偏偏谁都说服不谁。
明德脸色越来越阴沉,几乎就要抬脚走人。如果乾万帝这时候在眼前,保不准他会狠狠踢乾万帝脚然后拂袖而去。
这时偏偏外边还传来尖细通报声:“贤妃娘娘宫中德纯姑娘求见——”
问你刚才说拜见谁?”
“贤妃娘娘。”
“哪里蹦出来个贤妃?凭什叫去拜见她?”
婉儿几乎不知道要说什好。这个小贵人,是真圣宠大过天还是完全不懂事?是真吃准皇上不会拿他怎样,还是狂妄无知?
就在这个时候,张阔声音急匆匆从门口传来:“嗳哟——小贵人醒?怎个个都杵在这里?没眼色东西!”
“真打死?”
“也差不多。”
张阔偷偷瞅皇上眼,意思是问是不是继续打?
乾万帝面无表情又打开本军报:“既然犯名讳,那随他高兴吧。”
张阔连忙低头:“那是。”
阵环佩叮当,随即几个大宫女掀帘而入。这开门不要紧,早上寒气涌而入,明德又没好好穿衣服,当即就打个寒战。
那个叫德纯是贤妃身边心腹宫女,以往按照规矩,尚宫局里有记载侍寝人早是要去拜见,但是今天早上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便气势汹汹带人来问罪。
这也是乱成锅粥,除张阔之外,几乎没人注意到个极其危险信号——那个他们争着要给个下马威所谓“新宠”,已经气得脸色铁青,这时候要是他手上有把刀,他已经开始像切菜样砍人。
张阔意识到情况不好:“公子!公子消气啊!这帮下人不懂事,交给奴才就……就好……”
话没说完,只听明德已经忍无可忍咆哮。
婉儿连带几个宫女都如蒙大赦,争先恐后迎上前去:“公公可来!”
说着七嘴八舌把事情经过说,婉儿心下不屑,言辞之间便重几分:“公公,若是马上贤妃娘娘宫里来人问,叫奴婢如何应答?这年宫里规矩公公也是知道,侍寝过后去拜见这后宫之主,也是历朝历代规矩……”
张阔听得脸色阵青阵白,没等婉儿说完,厉声喝道:“来人!”
几个司仪监太监俯首道:“是。”
“把这几个没眼色奴才都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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