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知所措点点头。
“你很奇怪为什朕重用他?”
太子这次连点头都不敢。
“卓玉这个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他有些能力,也喜欢弄权。”乾万帝回过头,看着太子,“——他和般朝臣有个最大不同,就是般人弄权都是为满足自己欲望:富贵满身、位高权重、荫妻封子、享尽尊荣……但是他不是这样。他弄权,纯粹只是为掌握和运
“殿下请这边来,皇上直在大殿上等您……”
在太子印象里,正泰殿直是很威严而高不可攀。
这座已经在宫城里屹立数百年宫殿自从开国之日开始起就直是整个天朝政治权力中心,无数权力更替都在这里发生,仿佛走在正泰殿石阶上,从砖缝里都幽幽回荡着百年前征战号角、礼炮轰鸣声音。
太子还很年轻,虽然不会视权力如粪土,但是他终究不喜欢。
太子已经被个威严父亲和个强势妻子所压制惯。他习惯于把切都推诿给别人,自己畏缩着,把信心、希望和勇气都付之于飘渺无依万乘莲华、香象佛国。他习惯于信仰权威,他习惯伏在地上,看着其他人站在朝堂上。
前致,他们都跪在宫门之外痛哭流涕,个个争着用刀子抹自己脖子,争先恐后扯着嗓子嚎叫:“臣要死谏!臣要殉国!”
甚至连贯悠然物外太子都被惊动,就算他再怎不懂事也知道卓玉这人有多嗜杀残忍心理变态;这都还不是重点,关键是谁都知道,卓玉是西宛国师!这人曾经率领着三十万铁骑、把屠刀直接插进中原心腹!
太子车驾来到正泰殿禁闭宫门外,丁恍和夏徵此时空前齐心协力,人拉住他边衣角痛哭流涕劝:“太子千万要阻止陛下啊!”
“卓玉此人大恶,当杀之以为快啊!”
“是西宛人都不要紧,哪怕起用路总管也不能用卓玉啊!”
然而今天他看见乾万帝站在空荡荡大殿上,贯威严而让人生畏父皇,突然好像多些难以言说沧桑和无力意味。
太子小心上前跪在地上:“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
乾万帝蓦然打断:“平身吧。”
他声音听上去点温度也没有,太子原本想好说辞全都忘,时之间卡在那里:“父皇,儿臣今日、今日听说、听说那个西宛国师,……”
“你是为卓国师任命而来吧?”
“太子!切都拜托在太子身上啦!”
这时候开国上百年,前朝混乱政治局面还没有完全消失在人们记忆里,个人历经几朝几代都是常事,甚至弃主投靠他人也不是什大惊小怪事。所以任用个西宛人其实没有什,如果是德高望重如路总管,那反而可以称得上是件美事;但是如果是卓玉,那简直就是让这群大臣们和个杀人狂魔起上朝,谁知道卓玉会不会突然兴致勃发,在朝上动手杀两个人来玩玩?
太子无奈点点头,这边安慰两句“宰相不用担心切都包在本宫身上”;那边补上两句“首辅大人保重别哭坏身体”;然后好不容易脱身,张阔早就等在玉阶之下。
太子咳声,整整朝服,肃然道:“儿臣求见父皇!”
张阔深深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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