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不多:“是!”
陆封寒颔首:“尽快,最好在下场战事之前。”
龙夕云敬个军礼,言不发地离开指挥室。
祈言坐在角落沙发上,目睹陆封寒作为远征军总指挥日常。
无数通讯被破军不断接入,通常不存在间隔,前段通讯谈完里斯本星战线布防,后段通讯立刻转场到技术部听工作汇报、做指示。
又过半小时,文森特拿到名单。
陆封寒把龙夕云叫回来。
特勤部队队长龙夕云依然副联盟欠他工资阴沉模样,甚至因为见血,身上还多几分冷煞气息。
他站定后行个军礼,等陆封寒下命令。
“怀斯给出份名单,其中大部分都在回来前筛查中处理,漏网之鱼已经发到你个人终端。你动静轻点儿,别给他们互相沟通机会,把这些人带走后,单独关押,让每个人都把自己知道上线、下线、同伙写出来。都写完后,相互对照,告诉他们,故意隐瞒人击毙,全数揭发人立功。”
见陆封寒没回答,文森特没有继续追问,又提另件事。
“指挥,这几天忙着打仗,差点忘怀斯还在审讯室关着,不过怀斯至今跟蚌壳似,嘴闭得死紧,您看?”
这倒是在陆封寒意料之中。
他靠在椅背上:“闭不多久,让看守他人聊聊这次又打赢,再提两句刚抢下来军工厂。”
“阴险!所以指挥你这几天都不搭理他,是想让他认识到自己情报可有可无,再让他知道反叛军被们打得屁滚尿流,等反叛军把他弄出去这种念头是痴心妄想?”文森特越说越激动,“对对对,枪崩他,才是太便宜他!就该让他在审讯室里关着受受罪!”
祈言原本只分心注意着对方动静,没多久,不由停手上事情,左手撑着下巴,歪在沙发里,静静
龙夕云眉梢到眼尾位置,斜斜划着道伤疤,衬得眼神很凶——明明以联盟医疗技术,伤口通常都不会留疤,就算留,也能祛疤无痕。
他听明白陆封寒意思:“囚徒困境?”
“对,他们不会完全信任彼此,会更倾向于尽己所知揭发同伙,而不是同时隐瞒。”陆封寒手指敲在桌面上,声音很沉,“心中对怀斯提供名单存疑,这种方法费工夫点,不过能查漏补缺,也避免冤枉无辜。”
陆封寒直视龙夕云,“交给你办。”
跟随陆封寒几年,龙夕云清楚陆封寒这种标准丛林野兽,决不允许自己地盘里存在沾“别”气味人。更别说还背叛并祸及人命。
陆封寒想起去年这个时候,随厄洛斯舰出跃迁通道时兜头砸下炸弹,通讯频道里无数只来得及示警便再无音讯人,眼神冻着薄冰,嗓音依然清淡:“嗯,怀斯曾经以为自己掌握远征军权柄,可以玩弄无数人生死,勾结反叛军,认定联盟定会被颠覆。”
文森特迅速接话:“没什比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成为阶下囚,生死握在别人手里,每天担惊受怕,还发现老东家败再败更扎心!”
不等陆封寒命令,“知道该怎做!”
说完便切断通讯。
四个小时后,审讯室传来消息,怀斯要求与陆封寒当面谈话,陆封寒拒绝,指文森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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