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思索,“不过在回忆起新年那天,跟你起去天穹之钻广场跨年,开心情绪很清晰,觉得应该是恢复。”
陆封寒知道祈言不是故意,但这句话每个字,都挠在他心尖痒处。
想起那场雪:“嗯,那天也很开心。”
七月二十八号晚上,指挥室里,陆封寒正在和聂怀霆通话。
视频画面中聂怀霆比成立日当天苍老许多,鬓角甚至染星霜,在陆封寒面前,他没有掩饰自己疲态:“情况怎样?”
这应该就是喜欢。
两人去厨房。
陆封寒边接通讯,处理两条后勤申请,边井然有序地做面条。他身上还穿着军服,制式严肃,不过袖子挽几叠,领口解开,双白手套随意地塞在口袋里,露出几寸白。
祈言记忆里,几乎没有过类似画面。
他站在旁,看得专注,想将任何个微小细节都记下来,供以后回想。
而贪生,让你于险境中谋求活路。
从技术部离开,陆封寒问祈言早餐想吃什。
大清早,祈言就被洛伦兹拉来修系统,虽然没有明显时间参照物,但人会疲惫、会感到饥饿,陆封寒看现在是上午九点过,已经是祈言平时吃早饭时间。
祈言没多思考:“想吃星花菇面。”
陆封寒捏捏他耳垂:“好几天,吃不腻?”
回来,有点变。不太明显,你自己也可能没发现,你以前对‘死亡’有种钝感。”
陆封寒没切断通讯,难得耐心地听梅捷琳往下说。
“最明显就是,每次在模拟驾驶舱打架,要是不小心‘死’,不管是是龙夕云还是随便个谁,心率都会蹦下,那是本能里对死亡畏惧,谁都不想死不是吗?”
“没有?”
“你当然没有,你刚刚竟然会顺口提醒小心别死,要不是隔太远,都得看看是不是有谁顶替上官!”
陆封寒:“还行。第军团和第七第八军团都不算反叛军精锐,
吃完早餐,陆封寒拿药,又倒水给祈言。
药量已经从最初大把,减到现在只吃半片。
祈言口咽下:“对,伊莉莎说,如果等会儿测试里,体内各项激素和化学物质分泌水平正常话,就可以不用再吃药。”
减药到现在,祈言戒断反应不算严重,最明显应该是黏人很多,不过陆封寒还是担心:“有没有什不舒服?”
“没有特别感觉,情绪好像直就没有别人那丰富,比如夏知扬或者叶裴,他们情绪就很丰富。”
祈言转开视线,两秒回答:“吃不腻,”
答完,耳垂上痒感还没散。
他以前虽然怕疼,但似乎也没有这敏感。可现在,陆封寒个眼神,个小动作——
任何个细节都被放大、被他在心里遍遍反复琢磨回味。
想到在白塔时,和伊莉莎说过话,祈言究其原因——这就是喜欢吗?
陆封寒不否认梅捷琳说话。
他对死亡确实存在钝感,只是平时难得表现出来,大概也只有文森特梅捷琳几个人才能察觉出。
这个问题第军校里老师提过,上任远征军总指挥也说过差不多话。
个士兵,最重要不只是要不畏死,更要贪生。
不畏死让你悍勇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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