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表现得不那聪明对不对?笨拙点、胆小点,直直需要她照顾——可是,她还是会走。”
当时陆
他没有起身,就着平躺姿势,拿出带在身上备用白色绷带,盯着看时,有几秒失神。
蓦地又想起,在勒托房子里,刚签下合约不久,祈言在厨房削水果,手指受伤后来找找他,说需要包扎。
在他在伤口缠完绷带、顺手打好蝴蝶结后,祈言当时反应是什?
翻来覆去看很多遍,说“很好看”。即使后来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依然固执地缠三天都不愿解开。
他起初以为缠绷带系蝴蝶结是祈言独特爱好,后来以为是祈言痛觉敏感,无论多小伤口对他来说,都像凌迟般剧痛。
附近是片居民区,花坛里灌木茂盛,陆封寒感觉自己正朝着某个坐标点走,边在问:“你伤怎样?”
他这时渐渐判断出,跟他通话人是聂怀霆。而时间点,应该是聂怀霆被刺杀,身受重伤,他抱着最坏想法急急赶回勒托那次。
不过聂怀霆命大,活下来,因此他没待多久就准备回前线。
但离开之前,他接个临时任务。
陆封寒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处于清醒状态,意识在水面上下浮浮沉沉,眼前画面零碎而模糊,像是处用碎片组成迷宫。
盾!”
看着叶裴笑容,祈言想,大家都找到自己想做事。
而此时,指挥室里,在文森特离开后,陆封寒将座椅放平,准备休息十五分钟。
破军非常贴心地调暗指挥室里光线。
昨晚陆封寒又搬出以前借口——临时有点怕黑,成功留在祈言房间。
但此刻,他突然明白,原来不是这样。
被压制在潜意识中记忆画面纷纷回溯,随之汹涌而起情绪冲击过无数神经末梢,甚至让他有些耳鸣。
又想起星舰在跃迁通道内爆炸,他们随逃生舱坠落到那颗总是下雨行星上时,铺天盖地雨声里,祈言说起他母亲林稚死。
“妈妈z.sha那天,也下着这样雷雨。”
“走进那道门,血腥味很重……知道发生什,她瞒着所有人悄悄离开时候,就猜到她要做什。”
直到扇门在他面前打开——
陆封寒猛地睁开眼睛。
太阳穴传来尖锐刺痛,让他呼吸骤然沉重。后脑也是阵阵胀痛,星舰运行时产生白噪音被无限扩大,吵得他阵烦躁,心口处扯痛感反而令他冷静下来。
破军出声:“将军,检测到您心率在短时间内提升百分之二十,已经超过百次,属于心动过速,请问是否需要医疗机器人或者治疗舱?”
“不需要。”许久,光线暗淡指挥室里,陆封寒才开口回答,声音沙哑。
两个人睡张床,陆封寒很克制,没到擦枪走火境地。不过祈言窝在他怀里,导致大半个晚上,陆封寒心率和某处温度都直没能降下去,说不清到底算不算是折磨。
想到那个睡觉都要粘着人小娇气,陆封寒唇角舒缓,闭上眼。
“……你正好在附近,把详细地点发给你……”
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以陆封寒经验来判断,声音是通过联络器传来,带着信号流特有细微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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