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视频通讯挂断,祈言在原地站会儿。
他想,他也很开心,那些恐惧、不安和自怀疑,都被远远隔绝在外。
这时,陆封寒从后面抱着他,耳垂被吻下,身后人低声开口:“记得第次陪你去图兰时遇见爆炸,后来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你说有,耳垂被草尖扎下。”
提起这件事,陆封寒胸廓轻颤,笑声溢出来,“当时还在想,这是哪里来小娇气,只好给你吹吹。”
这段记忆祈言记得也很清楚,左边耳垂甚至还能回复当时刺痛感,他刚想申辩,突然感觉耳廓被很轻地咬下。
回到指挥室时,已经有个治疗机器人待命。亮起虚拟屏上,视频对话框连着,能看见正在实验室忙碌伊莉莎。
祈言眼便发现:“你怎架着副眼镜?”
伊莉莎抬起头,不太习惯地托托眼镜框:“这是最近白塔新风尚,不知道是谁开始这种复古装饰,现在无论是九十五岁安德森教授,还是比你年纪大几岁那几个,人手副眼镜,大概这样会显得大家都很有学问。”
她捏捏酸痛脖颈,问到正题:“你上次吃药是在什时候?”
“十五天前,”祈言记得很清楚,“最近情绪非常平稳,虽然记忆仍会混淆,但负面情绪已经很少出现。”
胸,拍得发红手掌横在眉尾处:“指挥好!”
尾音利落。
叶裴和蒙德里安也连忙起身敬礼:“指挥好!”
“下午好。”陆封寒回话时,手极为自然地搭在祈言肩上。
瞥见陆封寒动作,夏加尔眼睛有点发直,有些磕绊地开口:“指挥您过来是?”
祈言呼吸立时便是颤。
如同被蛊惑般,陆封寒顺着祈言耳垂路向下,自颈侧吻到喉结,精致锁骨犹如绝妙艺术设计,轻易便攫取他心神。
祈言察觉到陆封寒胸膛逐渐热烫,声声心跳就在他后
听见这个回答,屏幕里伊莉莎朝陆封寒望眼。
“所以自主判定,暂时不需要大量药物来降低负面情绪影响。”祈言说起时,语气是显而易见轻松。
“当然,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加解自己。”伊莉莎笑容欣慰,“不过,这种药物你已经服用快十年,保险起见,接下来半年里,每两个月可以服用三次,之后再完全停药。”
祈言没什异议:“好,会记得。”
“另外,没有药物作用,你在痛觉方面会逐渐趋于正常,但相对平常人来说,耐受阈值仍会低些。”伊莉莎目光温和,“很开心。”
“来接祈言。”视线随之落到坐着祈言身上,陆封寒嗓音缓两个度,“三点,现在过去?”
等祈言跟陆封寒起往外走,夏加尔不由盯着两人背影。在看见陆封寒解下外套披到祈言肩上、肩章上银星闪而过时,他没忍住小声道:“完完,在歼击舰序列认识个前辈,叫卡尔文,据说将自己账户里三分之二钱都拿去下注。”
远征军内部赌局是公开秘密,叶裴好奇:“他下哪边?”
夏加尔脸同情:“赌指挥在三十岁前开不第槍。”
叶裴拍拍夏加尔肩:“看来只能靠你多存点星币,等你那个前辈快饿死时候,发善心接济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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