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这个时候,指挥都会在厨房纠结做什吃给祈言当晚饭。”梅捷琳摸摸下巴,“今天埃里希和文森特突然加班,忙得脚不沾地,原因是指挥临时要轮休。根据记录,指挥和祈言没有离舰去地面。”
维因依旧茫然:“所以?”
拍拍维因肩膀,梅捷琳叹息:“维因舰长,你输掉三年工资,挺正常。”
维因没明白,怎拐到三年工资上来?他加热土豆泥,尝口,又疑惑:“不是,你怎突然这关心指挥行程?”
梅捷琳拧开饮料瓶,喝口,心想,他妈是关心指挥吗?关心他干什?关心是到底能不能顺利成为远征军首富!
陆封寒低笑,手指虚虚勾着祈言头发,有下没下地把玩:“怎这爱哭,嗯?”
祈言反驳:“没有……”
可他记忆力太好,以至于反驳地毫无底气,半途实事求是地改口,“有。”
陆封寒笑着捏捏祈言脸颊:“把你弄哭,怪。”
祈言耳垂烫,躲开陆封寒目光,把自己脸捂进被子里。
光线依然昏暗,祈言背线条瘦削,肩胛骨微微凸起,细腻皮肤表面像是覆着层柔光。唯与往常不同是,此刻皮肤表面,像是晕染开层层淡彩。
陆封寒粗粝指腹从上面轻轻滑过,祈言无法抑制本能地轻颤,手指已经再没力气抓住点什。
像是巡视完自己领地丛林动物,陆封寒眉眼愉悦,将人翻过来抱进怀里,俯身去吻他单薄眼皮和濡湿睫毛,力道温柔地仿佛怕碰碎。
祈言攀着陆封寒,指尖仍在时不时颤栗,以至于他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将军,想洗澡。”
说出口声音,沙哑得像低低和弦。
唉,聪明人真是寂寞啊!
祈言这场觉睡得断断续续,几次醒来,又重新昏睡过去,等真正起床,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换衣服时,他照照镜子,脖子手腕等露在外面地方,都被陆封寒涂上层薄薄愈合凝胶,痕迹已经很淡。至于别地方,祈言没有多看,直接套上衣服。
指挥室金属门朝两侧分开,祈言刚抬眼,就对上陆封寒视线,他脚下微微顿,下意识地将袖口往下扯
想到陆封寒担忧,他又在被子里闷闷开口:“哭……不是因为疼,不疼。”
陆封寒嘴角挑:“嗯,知道。”
祈言再不想说话。
与此同时,厨房里,梅捷琳唤出个人终端报时,若有所思:“这都下午五点。”
维因正在认认真真开土豆泥罐头,被梅捷琳这句话搞得迷糊:“五点怎?有会要开?”
知道祈言这是身上出汗,洁癖犯,陆封寒先拿过桃子味营养剂,撕开包装喂给祈言,等他咽下,有力双臂才把将人抱起来去洗澡。
走两步,浮现记忆令祈言有些慌张,他睁开湿润眼睛去看陆封寒,陆封寒被逗笑,安抚:“放心,们只洗澡。”
话是这说,浴室连续水声里,陆封寒还是把人亲快半小时才停下。
再被放回床上,祈言有些迷糊,可陆封寒有点什动静他都会半睁开眼睛去看,明显很警惕。但躺没会儿,又本能地挨到陆封寒身边。
小粘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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