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扬已经不是第次面对这样情况,可他依然不知道说什、做什才好。
“其实、其实猜到。”年轻男人语无伦次,“直联繋不上……勒封闭,联系不上很正常……还是联繋不上,发很多信息,没有人回覆,明明勒托已经好……”
夏知扬别过脸,视线不知道应该落在哪里。
他突然在想,此时此刻,有多少人正在因为再也无法完成约定、再回不来人而恸哭?
几分钟后,夏知扬坐到空着椅子上,他没有动面前餐具,只安静听对面人说话。
放学后,夏知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循着地址到天穹之钻广场附近家餐厅。
“1173号桌……”他按照指示找到位置后,站在几米外,没有直接过去。
两人相对餐位上已经坐个年轻男人,头发上发蜡塑形,穿身得体西服,系着领带,正襟危坐,像是在期待什,又很紧张,连续喝好几次水,手边还放着束鲜花。
夏知扬犹豫许久,才走过去:“您好。”
年轻男人听见声音抬头,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对面位置有人。”说完又下意识地看看时间。
还不到十二月,图兰学院里已经下两场雪。
夏知扬叼着营养剂从广场前匆匆跑过,余光发现三位教授雕像旁立着个雪人,不知道是谁堆,还给雪人戴上顶帽子,手里握着朵花。
脚步慢下来,夏知扬呼吸成团白气踩在雪地上站会儿,他弯腰拾起雪,仔细捏出个巴掌大小雪人,放到大雪人边上那里已经有几十个小雪人排成排。
薄雪覆盖在雕像上,夏知扬想,这样,三位教授也算白头。
踩着时间进上大课教室,里面闹闹哄哄,基本都坐满,全息投影仪已经打开,夏知扬往里走两步就看见叶裴正朝自己挥手。
“跟艾米丽是在个沙龙认
夏知扬手指收紧,问道:“请问您是在等艾米丽吗?”
年轻男人笑容微顿,又礼貌回答:“是,跟她约好六点半,星历17年,11月27号,下午六点半,她说她会准时赴约。”
像是意识到什,他又强调遍:“她说她会准时赴约。”
对上对方眼神,夏知扬喉口微涩:“她……没办法来,让代为赴约。”
年轻男人笑容逐渐褪去,变得苍白,无意识地盯着花束,良久,嘴唇颤颤:“她明明说会准时赴约……”
在给他留位置坐下,夏知扬边打开记录板边抱怨:“傅教授昨天怖置作业太难,这次架构处理模型超出知识范围,凌晨四点过才完成。早上个人终端没把叫醒,妈跟她那些朋友买花去,也没叫,差点睡过。”
叶裴转转手里金属笔,出主意:“下次你可以把个人终端设置成带电流闹钟,肯定能醒!”
夏知扬震惊:“这狠?”
“绝对有用!只需要电次,以后你生物钟就会非常非常准时!这是跟蒙德里安在远征军技术部里积累经验。”叶裴又问夏知扬,“你昨晚卡在哪些地方,下课起讨论?”
讲台上教授全息投影已经凝实,课要开始,夏知扬连忙应下:“好好好,下课你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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