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刮!老子泼油漆!怎着?!”扫把头躲在老大身后,胆气壮不少:“谁叫你先惹们兄弟,给点颜色让你知道谁是你大爷!识相点跪下来磕头道歉,否则今天就让你爸来给你收尸!”
叶真站直身体,步步慢慢走近,问:“哪只手刮?”
夕阳光从他身后斜斜映在地上,把他身影拖得很长。他大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面容俊美,神色冷淡,高高在上。
扫把头忍不住退半步。
“在问你话,”叶真淡淡道,“问你,用你哪只手,刮妈车?”
叶真脱下校服外套,丢到车上,只穿着白衬衣,边卷起袖子边走出停车场。
走到那几个小混混身边,他脚步停下,挑衅看眼。
那几个人有默契扔掉烟头,不怀好意尾随他进停车场和教学楼夹角之间条小巷。
这时已经快傍晚,学校早就放学,路上稀稀拉拉没什人。小巷边靠着教学楼玻璃窗,另边是围墙,长满枯黄爬山虎和矮灌木。叶真边肩膀靠着窗台,抱着手臂冷冷问:“是谁刮妈车?”
扫把头躲在个高壮男身后,指着叶真说:“就是他!老大!就是他来们学校挑场子,还让小高摔伤膝盖骨!”
谁知道他看上去那硬气,实际上打就露馅……”
玄鳞叹道:“绣花枕头满包草啊!也遇见过这种东西,其实越会叫狗越不会咬人,因为仗着主人势啊。”
父子两人长吁短叹,起走到车前,突然都消音。
龙纪威爱车路虎前盖上,不知道被谁泼桶花花绿绿油漆,还被刀片刮得道道惨不忍睹。
那面积起码有油漆桶底那大,刮得又深,金属都刮出痕来,重新配色喷漆都可能不管用。
“……他X!老子两只手都刮!操你奶奶,你想怎样?!”扫把头凶性下子被激发出来:“有本事过来啊!过来老子跟你练练,打得你哭爹叫娘!——”
话音未
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还有个拉着那个老大,低声说:“老大你小心啊,那小子手上功夫特扎实,咱们兄弟几个都没抗住……”
扫把头怒道:“瞎操心什?老大是什样人,揍那小子顿,还不是小菜碟!”
其他几个小混混唯唯诺诺,那个老大则上下打量叶真,越看越觉得这小子清瘦得异常。现在独生子女家庭里十几岁初中生,哪个不是养得身强体壮?这小子细胳膊细腿,衬衣下摆往裤子里卡,腰瘦得跟竹节似,竟然打翻自己手下七八个兄弟?
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叶真靠着墙,又重复遍:“是谁哪只手,刮妈车?”
“哎哟日——!”玄鳞顿时,bao怒:“这是怎回事?!谁干?!”
叶真惊得愣半晌,茫然抬头四顾,看见停车场外围站着几个眼熟小混混。
他眯着眼睛辨认半晌,目光停顿在其中个小混混染成金黄色扫把头上,认出来。
“玄鳞叔,”叶真把书包往地上轻轻扔,说:“去上个厕所。”
玄鳞啰啰嗦嗦教训他:“刚才怎不去上,出来又想起去上厕所?你小子是直肠子啊?快点去!别回学校,就在草丛里就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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