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次泡完洗髓草,叶真还没完全恢复时候,有人来接他回家——只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来接他不是龙纪威。
是玄鳞。
整座苗寨瞬间进入备战状态,所有人如临大敌,空气里弥漫着触即发紧张。
虽然甲子过去,苗寨里年轻人大多不知道当年旧事,但是受年长者们影响,他们也都知道那个等在苗寨门口黑衣男人来意不善,是苗寨敌人,并且神威莫测、难以
“……不,觉得他烧洗脚水也挺开心……”
“妖魔和苗族有深仇大恨,定时时不忘报仇,总有天要来毁灭苗寨!”
“……不不不师傅你相信,他真没那闲工夫……”
“们苗人从来没有半点轻敌!就算那妖魔有通天之能,还能修成人身,们也不会怕他!为保护苗寨,们定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将那妖魔手刃报仇!”
叶真:“……”
都没有挂面以及带着偷偷去摘邻居家树上长出来李子之外……”
宝翁斥道:“你懂什!这妖孽当年在深山便兴风作浪为恶无数,每年不知道要供多少祭品,后来连们苗人小孩都想吃!幸亏蛊童设计降服那妖物,还夺走它二魂五魄,为此们苗寨牺牲惨重,不得不从十万大山最深处搬到云南半山腰子上来……”
叶真争辩:“爸他虽然贱兮兮,但是他可没吃过小孩!还有蛊童是谁?”
“龙纪威啊。”
“……啊?!”
叶真泪流满面。
他终于明白龙纪威当初叫他别在苗寨提起玄鳞是因为什——敢情这宝翁不仅阴阳怪气,行为怪诞,还他娘是个被害妄想症!
最后次浸泡洗髓草,是在隆冬到来之际。因为今年冬天比预计寒冷,所以最后批草籽没有立刻准备好,耽误些时间。
这时叶真跟刚来苗寨时已经不能相比。经过苗疆多种古老秘法训练,他在内息方面造诣进大步;同时每天都有频繁实战,也将他外家功夫锻炼得更加精湛。
叶真刚来这个时代那半年纯粹是浪费掉,幸亏他还年幼,进步起来飞快,在苗寨这年又把先前被浪费掉时间补回来。
宝翁满脸郑重其事,连说话声音都带着崇敬:“蛊童是头人儿子,为驱使寨子里蛊灵为族人所用,从出生之日起就要放血养蛊、培育好虫、清理恶虫……为避免惹怒妖怪,苗人年年都要奉上大量祭品,弄得们春天没有播种种子,秋天没有收割粮食,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幸亏蛊苗支蛊童设下计谋,用自己当饵引诱妖怪,又找群苗人小孩当掩护,终于九死生,收服这头恶兽!”
叶真:“……”
“蛊童借用神鬼莫测自然之力,夺走那妖魔二魂五魄,让它神智不全,没有办法继续为恶;又让它订下任凭族人驱使契约,契约时限是甲子,也就是六十年——算算看,契约到期日子也就是去年年初。那妖魔终于挣脱蛊童控制,重新苏醒过来!”
“……师傅,”叶真郑重道,“虽然故事很精彩,你说得也慷慨激昂,但是那妖魔真没干过坏事,他在家经常帮龙纪威烧洗脚水。”
宝翁义正词严道:“妖魔生性狡猾,此举只是它为迷惑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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