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有股无形压迫向周围散发开来,逼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黑泽知道这天终于来。
就算千躲万躲也没用,终于还是被找上门。
“玄鳞先生……”黑泽缓缓站起身,深吸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镇定:“——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玄鳞冷冷道:“很好,有问题是你。敢拘禁儿子是吧?你想怎死?”
“叶真!你在哪!”黑泽几乎要发狂:“叶真!出来!”
他粗重喘息着跪倒在地,冰凉雨泼头盖脸浇下来,他却完全感不到冷,只觉得血管跳跳冲击着太阳穴。
叶真没有。
是谁带走他?想干什?会不会伤害他?
“串串……串串……”
同在瀑布下冲过样完全湿透,声音尖厉得几乎变调:“——山地仁呢?有多少人冲进去?叫警察没有?”
保镖哆哆嗦嗦道:“不、不是山地少爷!们什都没看见,冲出来时候大门已经倒……”
司机难以置信道:“没有人看见歹徒长什样?”
“们都没见到!也、也许里边人看见……”
话音未落,内宅突然传来惊天动地轰隆声,那声音在巨大雨声里非常清晰,刹那间连脚下大地都仿佛震下。
黑泽猛抬起头,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紧接着少年声音清晰起来:
“串串!你能稍微机灵点吗串串!在这里!哎哟,糯米甜汤全洒,爸爸你下次能不能小心点啊?”
黑泽难以置信回过头,只见厨房半塌房顶之下,叶真站在满目疮痍门板后,边拎着空空如也大汤锅,边欢快对他挥手。
管家昏头涨脑坐在他身后,被泼身糯米甜汤,看上去狼狈不堪。
个穿黑衣服男人站在废墟里,居高临下,面目冷峻,虽然额头有微许血迹顺着鼻子缓缓流下,却完全无损于他逼人威势。
他们都以为是爆炸,当即脸色就变,谁知道回头看,却没有半点火光。
黑泽咬牙,把因为湿透而格外重西装外套往地上扔,衬衣袖子随便摞,拔脚就往院子里跑。路上只见花园篱笆被压倒大半,到处都是枯枝断叶,大厅墙壁不知道被什东西撞下,撞出足有卡车头那大个洞;通向内宅厨房小道本来种满白桦树,眼下被撞倒好几棵,把道路完完全全堵起来。
黑泽绕点路,深脚浅脚跑过,bao涨池塘,只见前边厨房被砸毁大半,顿时心里紧:“叶真!”
他站住脚步,茫然环顾:“——叶真!”
远处有保镖听见声音,边大叫边急匆匆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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