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终于道:“是,是挟恩图报。”
玄鳞从观后镜里嘲讽看他眼。
“如果在龙纪威事情上施恩,也许有天叶真会用相同心意来回报。”黑泽没给玄鳞开口机会,立刻反问:“但是人和人之间不就是如此吗?不是圣人,爱个人便不求回报。希望他能对产生好感,希望他也用相同感情来接纳!这有错吗?”
玄鳞阴森森转过头来,说:“人类,你很大胆。”
他说这话时
叶真沉默半晌,终于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传来他沉睡时均匀呼吸。
玄鳞能探知到龙纪威特有生物波动,但是山地仁复制十几个虚假主控源,分别放置在东京不同地点。为节省时间,黑泽把手下分别派往各个不同方向,自己也和玄鳞、叶真同坐辆车,前往座疑似目标废弃仓库。
为行动方便,车厢里只坐他们三人,玄鳞亲自开车,黑泽搂着叶真坐在后座上。
“为什把选择权交给叶十三?”玄鳞突然用日语问。
黑泽看眼斜倚在自己怀里熟睡叶真,低声道:“以为您是明白。”
选择权交到叶真小盆友手里后果就是黑泽家族连夜出动,把大半个东京翻个个儿。
手下都很迟疑,但是他们毕竟被黑泽川亲自选中,又多年培养,早就成完全遵从黑泽川个人意志铁杆心腹。就算他们忌惮叶真,畏惧玄鳞,也很害怕惹来军部高层责问,但是面对黑泽命令,仍然尽心尽力去做。
叶真坐在车上问:“切可以动用人手都派出去吗?”
黑泽点头道:“是,在不打草惊蛇前提下,所有人都已经分散到各个目标去打探情况。”
“越快越好,们必须赶在山地仁把龙纪威偷渡离境之前铲除所有假目标。”
玄鳞冷笑问:“挟恩图报?”
“不,只希望有天他偶然回忆起,还能记得曾经为他做过些什。”黑泽顿顿,又道:“心意……他现在不懂,但是只要他记住,将来有天想起来,也许就会懂吧。”
玄鳞趁红灯时候点根烟:“你想当情圣吗,隐瞒非婚生子身份将堂兄弟铲除,并坐镇家族财团十年之久,在日本政坛都左右逢源八面玲珑黑泽川先生?”
黑泽默然不语。
“叶十三这小子,看着皮相漂亮,其实脑袋里只塞甜食,顶看不顶用。这样小孩也就龙纪威跟疼疼算,竟然还能吸引到黑泽川你这样男人?不大相信。”玄鳞把烟灰弹,冷笑:“你明说你是挟恩图报,也许还相信点……人类这种生物,已经看惯。”
车窗外已经是深夜,黑泽借着路灯飞快掠去光,看见少年镇定仿佛冰块雕刻侧脸,以及微微透出疲惫眼角。
那倦意是如此深厚,以至于被少年冷静面容克制之后,也仍然有微许掩饰不住疲惫浮现出来。
黑泽心里动,低声道:“困话就睡吧,到地点叫醒你。”
“睡不着。”
“太担心吗?没关系,你还在长身体,睡眠需求量比成年人要大。”黑泽伸手把叶真肩膀轻轻搂向自己,让他舒服枕在自己颈窝里:“保持充沛体力才能早点找到龙九处长,对吗?再说这里有玄鳞先生和,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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