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队雇佣兵终于打穿通向天台铁门跑上来。山地仁被叶真刺穿眼窝,满脸是血倒在那里,已经看不出是死是活;而叶真只来得及抓住山地仁,退到天台边上!
无数枪口同时指着他们,狂风里气氛紧张得触即发!大校和黑泽同时吼道:“——叶真!”
雇佣兵头子叫道:“山地少爷死!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大校反手从驾驶室抓个黑黢黢微型手雷,引线拉,吼道:“叶真!趴下——!”
手雷在半空划出道完美抛物
远处传来直升机巨大轰鸣,天台上骤然刮起狂风。
“你到底……从什地方来?”
叶真头发被大风拂起,安静注视山地仁会,说:“八九四年十月,辽东,旅顺。”
山地仁脸色完全僵硬。
“独眼将军山地元治,时任日军第师团师团长,攻破旅顺时纵兵屠城四天四夜,屠杀平民近两万人,父母、邻居、街坊、亲友,皆尽死于你山地家祖先之手。旅顺夜之间化作死城,日军撤退八十里,星夜兼程摸进军营,杀死山地元治长子武郎及百余日军士兵,点燃火药,焚尽粮草,孤身人战至天明,手、足、全身共中弹十六枚。”叶真拔出匕首,刀尖直指山地仁眼珠,轻声道:“山地元治,现站在你面前,已是个死人。”
咆哮,有人架梯子,想徒手攀上房顶。叶真从上往下砰砰几枪,雇佣兵从天上摔下去,梯子被打成两段,重重砸到人群里。
山地仁双手被反绑,靠在墙上不停喘息,冷冷盯着黑泽:“你还回来干什,拿那把瑞士银行保险箱钥匙?”
黑泽看他眼,默不作声。
“别痴心妄想,那女人是两手空空嫁到黑泽家去,山地家族什都没给她,她能给你留什好东西?”
“……跟姓山地无关,”黑泽终于道,“是顾延山三十年前给她定情信物,顾家传家四百年挂翡翠朝珠。顾延山最后分手前给她这件东西,回国后生没有婚娶,动乱期间贫病交加,孤独而死。”
山地仁全身颤抖,连站都站不起来:“不……不!那跟无关!他只是个军人!他只是服从命令!”
“天道轮回,父债子还。人类以宽容作为美德,但是这世界上,确有鲜血也无法洗清罪孽。”
“中国人不宽恕。”叶真缓缓将匕首尖刺进山地仁眼眶,平静道:“没有人能替中日战争中冤死三千五百万英灵去宽恕。”
直升机呼啸着盘旋着陆,大校从半空抛下绳梯。黑泽背过身去,并不看这幕。
他顺着绳梯爬上顶端,头也不回喝道:“叶真!上来!”
山地仁沉默半晌,咬牙切齿道:“怪不得你把它留在山地家族……”
叶真打空子弹,边装弹夹边走过来问:“你们在说什?大校呢?串串,再给他打个电话。”
山地仁冷冷注视着叶真,说:“日本z.府不会放过你……”
“没关系,”叶真漫不经心道,“欢迎你们不放过,也不会放过你们。东乡京男有没有转述当初在地下拳台上说话?‘总有天要上门去屠灭山地全族,直到这世界上在没有人敢姓山地为止’!”
山地仁瞳孔微微放大,过好几秒,突然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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