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伤男人在稻草堆上昏迷不醒,脸色泛出淡淡青灰。黑影里另个身影动动,只听铁链哗哗作响,道:“喂,小兄弟。”
他竟然说是汉语,而且声音是带着笑。
颜兰玉默不作声看过去,只见那年轻男人赤|裸上身,穿着破烂背心,脸上血迹干涸,显得非常悍气。
“给点水喝吧,小兄弟,渴得都要冒烟啦。”
颜兰玉解下水囊丢过去,男人在铁链哗响里敏捷接,自己先不喝,而是扑过去喂给同伴,大概喂半袋子水,才自己仰头喝几大口,非常享受抹抹嘴。
不论怎审问,那男人都微笑不答,有时逼得紧就装昏,大冬天用冰水都泼不醒。
刑讯师傅硬撬两天,却没从那男人嘴里撬出句话,只能垂头丧气向掌门复命。
那时掌门正靠在榻榻米上悠闲抽烟,颜兰玉跪坐在身侧为他念信。刑讯师傅请完罪,掌门微笑着敲敲烟斗,悠闲道:“那两个人身份和目,其实都知道。”
“辜负掌门大人期望真是对不起,真是无地自容……”
“不,没关系。”掌门打断他话,突然拍拍颜兰玉腿。
几个弟子惨烈大喝,那瞬间只见少年悍然拔刀!
碰声金石交激,几乎震得人耳膜发疼!
只见颜兰玉在枪声响起瞬间拔刀挡,两颗子弹同时打在刀身之上,将少年打得退后半步,跳弹瞬间从不同方向射入地上,其中颗甚至打穿庭院里岩石!
这切都在刹那间发生,卷轴纸在半空飞扬,随即啪声被少年收入掌心,拂袖收起。
漫天大火瞬间停,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颜兰玉另只手收刀回鞘,微微欠身,退回掌门身后。
颜兰玉目光波澜不惊,等到男人喝饱才问:“你怎知道会说汉语?”
“猜,”男人立刻撒谎,“猜你是中国人。”
少年没说话,半晌才简洁问:“——名字?”
男人笑起来。
“——于靖忠,”他说,“两横竖于,绥靖靖,忠义忠——小兄弟,不
“兰玉会说汉语,跟他们沟通起来,应该比较方便吧。”
刑讯师傅愣住,颜兰玉面无表情放下信。
“那就兰玉代劳吧,审问完以后,晚上再来回复。”
少年低声道句:“是。”便在掌门微笑目光里站起身,沉默着退出房间。
关押两个男人牢房被设在刑堂之后,终年不见阳光,只有个小小通气口开在高墙之上。铁门打开声音相当刺耳,颜兰玉走进牢房,灰尘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
大树上簌簌几声,之前开枪那个人也终于受伤过重,从树上掉下来,扑通声摔到地上。
满院静寂几秒,师傅冲上来大喝:“抓住强盗!”
大弟子们匆匆奔上前,松岛优子趁乱回头看眼,只见那叫颜兰玉少年照常站在掌门身后,眉眼低垂,温婉柔顺,修长光裸脖颈在月光下泛出细腻光。
强盗共有两人,戴着黑色面罩,特种部队装束,全身上下却找不出任何有关于番号和国籍标识。
先前那个惨叫着掉下树男人摔伤比较严重,审问时候已经昏迷不醒。后来在树上开枪那个大概二十来岁,年轻而精壮,眼神锐利,态度冷静,倒是像个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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