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奇道:“当年为什不治?十几年过去手筋早就萎缩。你说这人是谁?”
老于沉默半晌,绿灯亮,他踩油门,低声道:“是千面狐。”
他说这话时候表情很奇怪,仿佛有点痛惜和愧疚,还有些不为人知,深深遗憾。
叶真眯起眼睛,说:“不知道,没注意过张三同志手。他什时候回来?你得让去看看,也许能用针扎办法让他稍微好转,但是治愈不可能,谁叫他当年不好好治呢。”
老于低声下气道:“当年没条件,也……唉。是错。明天特殊行动小队就回来,早上七点抵达临时招待所,开完会就去找他们。”
这样人,实在不该对个十几岁小孩百般讨好。
叶真心智不及现代社会同龄人,但是也不笨,满怀疑虑打量着老于,心说他该不会是打坏主意吧,想骗当他上门女婿吗?那可不行!敏敏姐长得比还高啊!
“对,叶十三,”老于在个红灯前踩刹车,突然道:“有件事想拜托你。”
叶真心说来,立刻正襟危坐。
“是这样。听玄鳞说你对针灸、认穴非常在行,好像是有些家学渊源?”
领队抓着叶真手,情真意切问:“这位同学,你给说实话,去年亚洲自由格斗大赛日本总决赛亚军真是你不?”
“……是啊。”
“你,你怎跑回中国来呢?!”
“家在中国啊。”
领队差点闭过气去,教练把他推,伸手抢过叶真小爪子,老泪纵横道:“小同学!来参加校队吧——!省赛出线有两千块奖金,全国大赛打进八强给你高考加二十分呐——!”
叶真大叫:“什——!明早七点!串串也回来吗?也回来吗?!你们为什不早告诉!”
老于怒道:“在开车呢!别往头上爬——!”
当天晚上向吃得饱睡得好叶真失眠。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他就跑去砰砰砰敲爹妈房门,中气十足道:“玄鳞叔叔——!出来送去招待所看串串——!”
玄鳞猛打开门,脚把叶真踹出去:“他娘给老子闭!好不容易把你妈弄醒
叶真警惕道:“略知皮毛。”
老于从后视镜里看他眼,仿佛有点难以启齿。
“那你……你知道不,如果个人经络被挑断,又经过很多年,还有可能通过刺激穴位方式来进行治疗吗?”
“什经络?”
“哎,手上。两道手筋全断,十几年前也治过,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治疗得不是很彻底……应该是伤神经,这多年过去手还是会发抖,手臂肌肉打颤,做事情不大方便……”
叶真面无表情抽回手:“加分归加分,别靠太近,跟你不熟。”
教练:“……”
那天晚上叶真出校门,帮无能大人们再次偷懒,让老于接女儿时候顺便接叶真回家。
不知道为什叶真觉得老于有点讨好他。叶真心纯,感觉般都是准,但是这实在太说不过去。
老于堂堂副部级,虽然隶属国安部,职能太专,不如职能局副部级显性权力大,但是在北京也算说上话人物。加上他早年擅收奇人异士,龙纪威、玄鳞、颜兰玉等人皆能为他所用,所以论起隐性权力,他级别相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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