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是老于来
，颜兰玉却没来。敏敏出关前屡次回头张望，眼神里带着掩饰不足失望和难过。
老于
边点烟边走出机场大门，叹着气道：“龙九啊，本来千面狐意思是送你家小十三去，小十三特训课程成绩牛逼啊，特工处人都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何况他身手好，年纪小，以后多培养培养，说不定还能出海外任务……”
龙纪威板着脸道：“都说不能给他特殊待遇。特派生都是大学甚至研究生出去，小十三是谁啊，偏偏就给他优待？”
老于想说你家小十三不是考大学困难嘛，期中考试数学就得三十分是吧，成绩发下来那天蹲在老师办公室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得全班女生挨个哄个遍……难得你家孩子有个当情报人员特长，你就别勉强人家算立体几何题，趁早丢国外去磨练几年不是很好吗？咱们正缺海外特勤人员呢！
叶真耳朵动动，好
敏敏胆怯道：“没……没有……”神色里却明明白白写出答案。
颜兰玉不理她，起身往外走。
敏敏不知道哪里来勇气，突然冲上去把抱住他腰，怒道：“不给就不给嘛！生那
大气干什！你当
是稀罕吗，可怜你呢！”
颜兰玉背对她站着，敏敏把头埋在他颈间，心里非常委屈，委屈着委屈着眼眶就红。
“你就这个人，等辈子也等不到东西，别人好你都看不见，年年在那孤零零自怨自艾，你就是个大傻子……”
呢，仔细给人听见笑话。”
敏敏不说话，哼哼着歌儿用力挤他，把颜兰玉身体压得向前倾去。
半晌她玩厌烦，又从颜兰玉背上翻下来，趴在地板上盯着他看。看半天忍不住问：“小师哥你咋还这年轻呢，小时候你就这样，长大你还是这样……会不会有天老，你还是个年轻帅哥？”
老于在外间吸尘器轰轰声里恍惚听见只字片语，随即大吼道：“敏敏——！不准调戏颜大校——！”
“知道啦！烦不烦！”敏敏压低声音，又撒娇道：“小师哥送个东西嘛。”
“可怜你呢，知道吗，看看有谁还理你，就想着要对你好……你个活生生大傻子……”
颜兰玉低头沉默着，敏敏哽咽道：“小师哥，你……你再等等，等等就长大，就变成好女人，来照顾你……”
吸尘器轰轰声不知道什时候停，老于跑来房间门口，本打算要训斥女儿，眼看见两人情状，茫然愣在原地。
午后微风穿过树梢，声声不息，如泣如潮。颜兰玉无声叹口气，轻轻拉下敏敏手，摸摸她头。
敏敏上飞机那天正巧学校放假，于是叶十三小同学拉着他爹他妈和他串串，兴致勃勃跑去送机。
颜兰玉漫不经心，“哦，你要什？”
“要你项链。”敏敏眼珠转转，伸手从颜兰玉衬衣领下脖子里勾出条细细皮绳，尽头吊着小块灰白色仿佛铁片样，却又比铁片更富有质地碎块，笑道：“要这个嘛，小师哥……”
言未尽，颜兰玉脸色已经变。
房间里静寂半晌，敏敏讪讪缩手，“不给就不给嘛，你戴着这个，戴辈子就是。”
颜兰玉冷冷问：“谁告诉你，于靖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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