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有点轻微
洁癖，“附近有水龙头吗？”
赵
阳拆
个面包正吃着，“有有有，门口那个洗手池堆人在那里泡泡面，油凝在槽底，别提多恶心，
带你去超市背后，那里人少，干净。”
超市背后确实人少，地上几只麻雀在啄食，听见脚步声，扑翅飞走。洗手池有点像高危建筑，斜垮垮地挨着墙，说不定哪天晚上下场大雨就给冲垮。
闻箫拧开生锈水龙头，“嗤嗤”好几声，股清水才从水管里细细地流出来。余光瞥见什
，闻箫偏过头，好巧不巧地，就看见有人正在翻学校围墙。
身手敏捷地几步助跑，腾
闻箫：“嗯，他很负责。”
“对，现在还没高三，老许就在门心思担心们高考成绩，这趋势，发际线绝对支撑不到们毕业。”赵阳絮絮叨叨，“说起来，们学校高考成绩排不上市里头名，论教学质量也算不上明南第，但要是比历史比悠久，们学校基本可以傲视全国！”
他装模作样地掐指算，话里有点憋不住小骄傲，“们学校校址，历史大概能追到两千多年前去！当然，现在、以后，也是你学校。看那个孔子像没，动不动站那儿三百多年。”
闻箫：“老宅古校，那不是很容易闹鬼？”
“……”赵阳双手合十，“施主，们可是要上晚自习人！”
下午大课间足有半个小时，眼保健操音乐刚响起，教室里趴下睡觉睡觉，写卷子写卷子。
高二作业多，各科老师跟开过会样，基本每门课作业都是到三张卷子。如果不抓紧午休和课间时间，只堆到晚自习写，根本做不完。
闻箫随便拿张试卷，打开笔盖先签上名字，完扔开笔站起身。
赵阳跟后脑勺长眼睛似，扭头，“闻箫，你要去哪儿？”
“超市。”
学校超市不算大，但东西齐全，想找饮料零食创可贴转笔刀，都能找到。
赵阳是真饿，挑两个面包盒饼干包牛奶不够，又塞瓶果汁在校服口袋里。
见闻箫站货架前没动，他蹭过去卖安利，“喏，那块三明治，夹培根，好吃，附中绝，再不下手，火速没有。”
闻箫伸手拿个，又买根墨蓝色笔芯。
没想到排队结完账，刚从超市走出去，笔芯漏墨，糊满手。
“走走走，捎上起！”赵阳积极响应，摸摸校服口袋确定里面揣钱，“饿死，中午食堂鸡腿竟然限购个，瞧不起们这些七八点钟太阳食量吗？闻箫，你是不是也没吃饱？”
闻箫点头，离开座位时发现，他同桌又不见人影。
池野这个同桌当得基本没什存在感，上课睡觉，下课睡觉，仿佛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做神偷，太过辛苦，必须抓紧白天每分每秒把觉补回来。
学校超市隔得远，从二教出去，要先穿过孔子像和篮球场中间那条主干道，再绕过图书馆才行。
赵阳爱笑，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酒窝，人缘很好，从二教出来，路上都会遇见熟人打招呼。闻箫话少，总把天聊死，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跟闻箫聊天，“中午去办公室问数学题，发现老许正在做们班成绩统计曲线图，眼睛都要怼电脑屏幕上去，别提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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