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旁边老师疑惑,“被狗叼走?”
程小宁偏头,“王老师,你不知道,之前有个转学生,叫闻箫,来上学第二天就不穿校服,这像什话?被撞见拦下来,问他怎不穿校服,结果给闭着眼睛瞎编这个理由,你说,敷衍不敷衍?该不该罚他到圣人像下面好好反思?”
旁听着池野给气笑——滚你大爷被狗叼走。
“你笑什?”程小宁
这页,统共就他们这俩名字。
他记得那天在栖霞路和九章路交叉口,被人堵,打到后面脱力,腰上还被狠划刀,流不少血。躺地上,又下雨,全身湿个透,冷得跟快死个感觉。
后来裹着那件衣服,好歹没那冷,又拿袖子布料死压着刀口,躺半天才回过劲儿来。
池野原本有心思去寻觅寻觅“失主”,说句感谢。但那校服被他糊全是血,拿肥皂搓三遍还是大片铁锈色印子,他想想干脆放弃。
又把登记册上名字看遍,想起闻箫脸恨不得跟人划清十万八千里距离模样,池野觉着,搭件校服在他身上,转身就走,确实是闻箫会做出来事。毕竟,没把校服脱下来,盖他脸上让他安息,就已经算是高级待遇。
第二天,上午都过完半,池野才翻墙进学校。没去教室,他沿着围墙那条路,路拐去综合楼。
后勤处老师正拿手机玩消消乐,听见脚步声,以为是领导视察,连忙把手机收好,坐直,看向面前摆着《青少年思想教育》。
池野假装没看见,单肩挂着黑色书包,屈指敲敲门。
后勤老师看,心松下来,和颜悦色,“同学,有什事吗?”
“老师,买套新校服。”
从后勤处出来,还没来得及把新校服穿上,教导主任程小宁就迎面走过来。
池野暗暗望眼天花板——他都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安装定位装置,在这儿都能碰见?
程小宁见池野,顾不上和同行老师说话,就跟高压锅似头顶冒气,“让看看这是谁?池野!现在几点?你难道不该在教室上课吗?这个时间,你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池野把手里校服往前递递,“特意过来买校服穿上,维护校风遵守校纪。”
程小宁见池野手上确实抓件新校服,想起前几天碰见闻箫,也是在这里,揶揄,“你校服也被狗叼走?”
把手机倒扣着在桌面放好,后勤老师清清喉咙,拿出登记册来,“姓名,性别,哪个班,购买原因。”又看眼手表,“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们班正上体育课,所以才抓紧时间来后勤处把校服买,不耽误学习。叫池野,旷野野,男,高二理班,原因……放学把校服系车座上,到家就不见。”
想起什,池野眼睛往那本登记册上看,顺口问句,“老师,开学到现在,有多少人来买过校服?”
后勤老师在“原因”那栏填上“遗失”两个字,边回答,“以为谁都跟你样粗心大意?只有个,也是你们班,理。他好像是新转来?这儿没存货,他先拿套,没两天,说是原先那套不见,重新买两套。”
池野视线落在登记册,自己名字上栏,果然,端端正正“闻箫”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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