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收回视线，“你不喜欢那个人？”
芽芽
眉头都快皱出小褶子
，她摇头摇小辫子跟着
起晃，“不喜欢，他每次都让哥哥跟他喝酒，喝酒哥哥难受。”
闻箫没说什
，站原地陪芽芽等。
他不是爱说话性子，好在芽芽会自己找事做，隔半分钟，又重新蹲下去，捏着树枝看蚂蚁。
晚上快十点，九章路不少店都关门，眼望过去，片黑。路灯依然亮着，灯柱很旧，有地方铁皮掉不少。
赵阳纳闷，“
还以为池哥上星期几乎天天都来学校，是找到学习乐趣呢，结果又不见人影吗？”
直到第二天下午，池野都没来过学校。闻箫开始还有丝不习惯，但很快又适应这种人占两张课桌宽敞座位。
坐117路回家，三月中旬天气，明南经常下毛毛雨，不至于让人打伞挡雨，可潮乎乎又让人有点难受。
闻箫单手拉卫衣帽子戴上，没走两步，就看见个戴白色毛线帽小姑娘蹲在路边，不知道在做什。
“芽芽？”
星期早上，理班教室安静片，没人早读，不是趴课桌睡觉，就是有气无力地在聊天。
赵阳说话提不上劲儿，“昨晚熬夜刷完亚力新出游戏，废。不过夙愿已经结，狂风,bao雨都无所畏惧！”
有人问他，“你月考考砸？”
“肯定砸，”赵阳握拳，悲愤，“数学写完卷子都没来得及检查，就打铃收卷子！这次考得不太理想，最后大题最后问还没做，理综算是完。你呢？”
“刚对答案，英语完型错两个，算吧，这次考试就不指望……”
在这里住差不多个月，虽然地方是眼熟，但闻箫有时候会想，这些是不是其实全都是幻觉，他没有来明南市，没有跟外婆住到起，也没有转学到明南附中。
他应该在以前那个家，以前房子，跟爸妈，还有他妹妹住在起。
可人总要分清幻想和真实。
这里树是真，人是真，已经发生事，也
芽芽抬头，眼睛亮起来，“可乐哥哥！”她扔开手里不知道哪里捡树枝，嗒嗒两步跑到闻箫面前，似模似样地问，“你放学吗？”
“嗯，放学。”闻箫问她，“你哥呢，怎自己个人在这里。”
芽芽指指马路对面，“哥哥在那边。”
马路上正好有辆车开过去，等白色车影经过，闻箫才看见，池野站在街沿，正在跟个穿土黄色夹克中年男人说话。那人左手拎着个红色塑料袋，右手手指位置亮着火星，应该是在抽烟。
芽芽跟着闻箫往对面看，“哥哥带去送货，送完，还没到家，就遇到那个叔叔。哥哥让在这里等他，说那人是个……是个烟鬼，抽很多烟，小朋友闻会变傻！”
上官煜在旁扶扶眼镜：“都说跟真样。”
明南附中成绩出得慢，批卷子慢，分数录入也慢，很折磨人。
赵阳半天里总是转过身来扒着闻箫课桌，不说话，就苦大仇深地叹口气。
见闻箫跟完全当他隐身似在写英语卷子，赵阳出声找存在感，“闻箫，池哥今天是到现在还没来，还是来过趟，只是学习太专心，没发现？”
闻箫抬眼，“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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