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走近，就闻到
股酒气。不难闻，就是很重，不知道被灌多少酒。
他问，“灌你酒
那个人走？”
“走。”池野闭着眼，指建筑工地方向，“回工地去。”
他手重新插回黑色裤袋里，头偏向闻箫所在方向，睁开眼，睫毛盛着光，说话有些含混，“谈下来，第二批货也由
供。钱够，妈新药钱够……”
最后半句，他嗓音低下去，不知道是在跟闻箫说，还是在告诉自己。
着空，脚踩不下地。
没有踏实感。
车停下，广播里报站“栖霞路到”，闻箫拿手机出来，给池野发条微信，问他在哪里，给他带吃。
直到车停在九章路，都没收到回复。
就在闻箫准备再问问时，语音通话响，头像显示，正是池野——漆黑片头像，在屏幕中间，下面是行字，“池野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
闻箫看着眼前人，“池野——”
“嘘，”毫无预兆地，池野往前迈半步，靠在闻箫身上。两人身高差不多，池野额头抵着闻箫清瘦肩膀，打断他说话，又喊他名字，“闻箫。”
闻箫没动：“嗯。”
“让靠下，有点……站不住。”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闻箫按下接听，“喂。”
十分钟后，闻箫按照微信导航，站在家烧烤摊前。
这家烧烤摊位置偏，不远处是个建筑工地，叮叮哐哐，似乎还在加班做着什
。门口摆着张桌子，三个戴安全帽工人正在划拳。
闻箫视线扫圈，最后停在路边灯柱下。
灯下站着人仰着头，闭眼抵着漆灰漆灯柱。光线从上到下，落在他半张脸上，五官清晰。因为姿势，侧颈肌肉绷紧，喉结明显，勾出来线条十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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