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猜。”闻箫低头，捏着笔画好横竖几根线，“再来
局？”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教室里人差不多都走没
。赵阳跟上官煜站在闻箫
课桌边，相互使眼神——你去叫人？
不去，你去？
许睿写完英语卷子凑过来，“闻箫这是吃过午饭之后又睡？”
赵阳声音压得低，“没错，感冒药吃催眠效果好，又睡小半天。可马上体育课，闻箫又没递假条，是该把人叫醒下去集合吧？”
许睿没懂：“那就叫他啊。”
池野正想辨认辨认这味儿到底是沐浴露洗发露，还是衣服上洗衣液气味，就听见椅子“呲——”声。
他抬头，看见赵阳脸呆滞地站在那里，“你怎
回来？”
“跑太快饭卡忘带，上官等着，上来拿饭卡。”赵阳说完，拿饭卡在手里，慌里慌张地，“那个……你们继续，就不打扰你们！”
转过身瞬间，赵阳脸朝天花板，猛地闭上眼——草啊，天天，第几次？池哥这到底算不算调戏？到底算不算？这世界太他妈玄幻！
又通两关，闻箫觉得没意思，提议，“玩点有意思？”
位上只剩张空椅子。
等人走完，教室里变得安安静静。远远地，有教导主任吼声传来，“你以为你在参加百十米跨栏啊，跑得再快也拿不到奥运金牌知道吗？”
池野锲而不舍地玩超级玛丽，冷不丁地听见旁边响起句，“你好弱。”
转过头，池野发现真不是幻听，他冬眠整个上午同桌，终于醒。
闻箫手肘撑在桌面上，支着下巴，面无表情冷淡样，很有嘲讽效果。上午不是白睡，嗓音没恢复，但精神好几分。他凑近，“才第五关？”
赵阳往后退步，“你去？”
许睿觉得，不就叫人吗，正想开口，话到嘴边，又下意识地憋住——他莫名其妙地有点怂。
闻箫今天脾气不太好，谁都能感觉出来，就差在脸上写“不高兴”和“生人勿近”几个大字。
正好池野拎着瓶矿泉水进来，许睿连忙
池野见他恹恹，奉陪，“玩什？”
随意找个笔记本，从最后面往前翻页，闻箫拿笔画几条横线，“五子棋，来不来？”
两个人逻辑思维都很好，直接把战线拉得老长。闻箫以前跟人下五子棋，从来没有过棋子把棋盘铺满，都还没决出胜负情况。
最后颗子画上去，又是平局，闻箫看池野，“误打误撞？”
知道闻箫指是他考试分数，池野背靠向墙壁，长腿分开，校服拉链没提上去——是会被教导主任扣文明操行分高度。他眼里有笑意，“你猜？”
把手机递过去，池野用行动示意“你行你上别只哔哔”。
闻箫把手机接过来，也没见有什特殊操作，几个跳跃阵跑后，就到终点。看着升起来胜利小旗子，池野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是挺弱。
手机屏幕小，又习惯防止老师在教室后门监视，手机都放课桌下面玩，两个人盯个手机屏幕，脑袋蹭着脑袋，肩膀也靠得近。
闻箫手指长得好看，灵活地操纵那个穿背带裤小人蹦来跳去，比游戏画面更具欣赏效果。池野又来句，“同桌，你身上真香。”
闻箫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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