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刻，池野自己都不确定。
闻箫：“……”
等循环到第七遍时，池野裹着身寒气走过来，松开
拳头上带着血——明显不是池野自己。
递
张纸过去，闻箫往后看，那人已经没影子。
“不报警？”
拿闻箫递来纸仔细擦擦手，池野眉间压着戾气，“没用。
们没证据，附近没监控，芽芽又太小，那个人坚定说辞不变，拿他就没办法。你说，警察会相信个有体面工作、有老婆有孩子、邻里关系很好人，还是会相信芽芽这个七岁不到、意思都还表达不清楚、才上年级小姑娘？”
想到如果来晚，芽芽会经历什
，闻箫脸色又冷个度。
池野把芽芽放下，让闻箫把人牵着，语气轻松，“带她去旁边数个数，数到三百。”
闻箫没多话，带芽芽走小段距离才停下。
隐约有说话声传过来，芽芽拉着闻箫手，仰头问他，“可乐哥哥，哥哥在干什啊？”
闻箫自己也有妹妹，但他还是不知道应该怎哄小姑娘，于是硬邦邦地回答：“在聊天。”
故，池野才转身，把惊恐地睁大眼睛、站在墙边动不敢动芽芽抱起来。
芽芽抓着池野衣服，无意识地发抖，隔十几秒才“哇”地声哭出来：“哥哥——”
芽芽很少哭，现在就算是哭，也没有很大声，她只是紧紧地靠着池野，手指泛白地攥着池野衣领，小声地抽噎，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见芽芽没事，闻箫半蹲下身，眼神如寒潭般，“痛吗？”
“真是误会，是误会！”鼻血已经止住，中年男人连忙说道，“们是邻居，是邻居！看见这小孩儿半夜乱跑，这才——”
闻箫没说话。
他清楚，事实就是池野说这样，他们没证据。
不仅这样，池野家里只有他自己和他妹妹，没有大人在。
池野捏着闻箫递给他纸，在手心紧握成团，仿佛瞬间被抽光所有力气，他靠在墙壁上，垂下眼看着没喊停就依然老老实实在数数芽芽，唇线紧绷。
他能保护好她、照顾好她吗？
“哦。”芽芽不是好奇心非常重小姑娘，没再关注这个问题，想想又问，“哥哥为什让数数呢？”
闻箫：“数学每天都要复习。”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芽芽开始认认真真地对着墙壁数数。数到百九十九后，竟然非常顺利地数到两百。
闻箫转过头，往后瞥眼，又移半步，挡住后面情形。
等芽芽个数个数地数到299，闻箫就听见，“二百九十九，二百，二百零，二百零二……”
声闷哼，闻箫站起身，精准地踹在这人腹部，话里冷得仿佛掺进冰渣：“重新说。”
“真……说都是真话，是看见那个小姑娘个人，好心想把她送回去！她衣服拉链坏，准备帮她拉上！你个高中生，你打人，就不怕去学校告你？你要是再敢——”
又是声闷响，暗淡灯光下，闻箫眸子里有锋利冷光，沉声问，“拉链坏？”
中年男人在闻箫目光下，张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来，眼里满是瑟缩畏惧。
芽芽已经止哭，被池野抱着过来，看见闻箫，眼睛又红，“可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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