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池野手里
菜单，闻箫没注意到，
个小男孩没站稳，直接扑在
他身上。
旁边个年轻男人打包好烧烤，看见情况两步跑过来，盯着闻箫衣服，有点尴尬。
闻箫低头，见自己衣服上大块辣油印子，上面还沾着葱花和孜然，脚下是烧烤茄子，还冒着热气。
小男孩包着眼泪，大哭出声，年轻男人弯腰把孩子抱起来，连连道歉，又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递给闻箫，“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钱拿去买件新，抱歉啊！”
等哭声远，池野扯卫生纸帮着闻箫擦衣服，擦两下，又盯着他衣服上油看，“仔细观察，竟然挺有艺术感。”
“扔。”为伪造身高，闻箫第次穿增高垫，穿上走路时总感觉不自在，“手套，水果刀，口罩，帽子，都分开扔。”
他当时担心钱证梁会找池野和芽芽麻烦，故意伪装成藏头露尾、专等在人少地方抢路人手机和钱混混。
“对，老许让
转告你，要期中考，让你考试定要到。”
“记着时间，”池野晃晃只剩半罐可乐，“吃不吃夜宵？”
“你请？”
聊天框顶上“正在输入”几个字消失，池野信息又发过来，“等你写完？”
闻箫：“好。”
接近十二点，闻箫洗个澡，下楼，池野正等在路灯下面。
把手里可乐分罐又给闻箫，“冷，才从冰柜里拿出来。”
闻箫手指覆在金属皮上，被上面细密水珠糊满手。他甩两下，扣开易拉罐，喝口。
会判很多年吗？”
外婆点点头，“会，会判很多年。”
闻箫垂下眼，几秒后才道：“那就好。”
刚按亮书桌上台灯，微信就过来。
池野：“回来？”
半件衣服都浸上黄褐色油，散发着股辛辣味道。闻箫有点不轻不重洁癖，脸色看着比平时冷不少。
池野左右看看，“那里，大牌清仓甩卖，要不要看看？”
摊位是用钢条和蓝色篷布搭临时店面，三面都贴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跳楼价，清
“当然请。”
夜风很轻和，因为靠得近，两个人肩膀总是会蹭过肩膀，池野暗想，这蹭来蹭去频率，都快摩擦出静电。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往旁边走，依然维持着这个距离。
可能是春末气温回升，烧烤摊生意比以前好不少，摊位前坐三四桌。老板看见他们过来，边往烤架上刷佐料，边中气十足地吆喝：“荤素任选，二十分钟上菜！”
池野在桌上拿张满是油渍菜单，问闻箫：“想吃什
？”
“牛肉，豆干，四季豆，别你点。”
喝完，他说道：“开始没想到会搞个大。”
这句话情绪有点复杂，还是把池野听乐，“这说明那个人渣恶事做尽，上天派你这个正义使者来收拾他。”
闻箫点点头。
不管过程如何，反正是个好结果。
池野瞄向他脚上，“增高垫呢？”
闻箫回复：“嗯。”
池野：“刷题？”
闻箫：“还差两张卷子。”
池野：“是不是语文，你每次语文都最后写。”
剩这两张试卷确实是语文，闻箫不喜欢做语文题，因为除选择题外，都需要写很多字，写多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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