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次你怎
知道？”
把枕头立起来，闻箫重新躺下去，另
只手
手背搭在前额，挡住从窗户照进来光，“
只是喝
酒，又不是没脑子。”思考半晌，对于昨晚事，他只想起零散片段，“昨天你来接？”
“你还记得？”
“只有点模糊印象。”
他先是盯着闻箫额头，发现他颗痘痘没长，印子找不到个。
睫毛也是，又浓又密，闭上眼后，能看见眼睛线条弧度微微上挑，很是精细。
直到最后，他视线才落到闻箫嘴唇上。
不再是平日缺乏血色淡粉，此时，闻箫嘴唇像是敷上层浅透薄红。池野定定看着，安静室内，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呼吸声和闻箫呼吸声缠在起。
最后，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持着力道，右手大拇指在闻箫下唇上，碾过去。
池野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干脆认下这个临时身份，“对，没错，市面上不少盗版教辅都是搞出来，现在被你看穿，你要怎办？”
闻箫难得沉思。好会儿，他才道：“不会举报你。”
“为什？”
不过池野没能等到答案，因为就在他面前，闻箫眼皮点点下沉，最后阖上——睡着。
坐在椅子上不是个办法，池野伸手，模拟下搀扶动作，没掌握到要领。最后弯腰，干脆来个标准公主抱。
提笔刷题？
不过，闻箫看会儿题，就发现，“这本资料是盗版。”
池野：“为什是盗版？”
闻箫神情露出几分疑惑，随后又肯定：“因为看不明白上面写什，所以这肯定是盗版。”
池野有点绷不住表情，他噙着笑站到闻箫旁边，右手撑在桌沿上，另只手搭着闻箫椅背，是个半包围姿势，又俯身，“来，这本盗版资料上字都认识，给你念题目。”
第二天，闻箫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窗外天光已经大亮，应该是不错天气。他头沉得厉害，反应好几秒，手才从被子里探出去，拿到手机。
“喂？”
嗓音沙哑，还带着困意。
电话对面池野催他：“还没起床？上学快迟到同桌。”
闻箫下意识地坐起身，偏头看向窗外，被光线刺激地眯眯眼，嘴里答：“今天周六。”
闻箫不算重，池野抱着人站直，掂掂，觉得有点太瘦。转身往床方向去，垂眼见怀里人脸贴着自己胸膛，眼尾沾着浅红，闭着眼，睫毛随着呼吸颤颤，莫名，池野心跳有点快。
他轻轻吸口气。
小心把人放到床上，拉被子盖好，只留床头台灯，池野觉得差不多，该回去，芽芽还在家里，再晚点，还要配次货。
但这张床仿佛变成磁铁，让他脚下半步也挪不开。
昏黄光线容易滋生不甚清明情绪，池野现在就是。
“在xOy平面内坐标原点处，有个粒子源，某时刻以同速率v发射大量带正电同种粒子……”
闻箫听完题后，很快报出答案，又盯上池野脸，敏锐抓住疑点，“你为什认识盗版资料上字？”
池野还没回答，就听闻箫接着道：“真相只有个。”
“什？”
“你就是编写盗版资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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