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超市买饮料都要排队结账，闻箫拿
两瓶冰可乐，
起结。站到超市外面，闻箫习惯性地拧开瓶盖先递给池野，自己拿过另瓶拧开。
池野口可乐咽下去，冰凉感刺激地全身都舒服。他抛抛手里捏着
塑料瓶盖，笑，“同桌，你这样让
养成习惯，以后怎
办？”
知道他指是开瓶盖这件事，闻箫垂下眼睫：“年半以后，你手残应该痊愈。”
年半。
池野喝在嘴里可乐突然冒出几缕苦味。
池野早已脱校服外套，只穿件浅色短袖Ｔ恤，被汗水浸湿地方颜色深，整件衣服斑斑驳驳，肌肉紧实手臂露出来，凸显弧度非常引人。
闻箫脖子上覆盖着层剧烈运动后出细汗，像是玉面上敷层水。池野眼光掠过，手指动动，又克制地把视线收回来，问他同桌，“超市去吗？买水。”
“去，走吧。”
大课间，不少人往超市跑，闻箫两次差点被人撞到，都是池野抓着他手臂往旁边拽。
手指合握下皮肤烫他有点躁，池野盯着闻箫鬓角溢出汗：“你不热？”
闻箫先收回手。
他避开池野视线,问：“这个篮球怎样？”
清冷嗓音在这瞬间，将器材室中浮尘惊起。
“按着还行,试试。”池野站起身,两人间近乎凝固空气骤然开始重新流动，他拍两下球，“不错,就它。”
操场上，许睿已经能站起来，正在活动手腕。见闻箫和池野拿着球回来，又兴奋起来：“球终于来！池哥你们怎这慢，再晚两分钟,都吹哨下课。”
他同桌说，到高中毕业前年半里，都愿意帮他开可乐。
心里某个位置突然涩得痛，池野捏着塑料瓶，手心生疼，猛地喝大口可乐，才把从深处窜起来苦涩全部压下去。
池野翻墙，闻箫回教室。在位置坐下时，离打铃还有好几分钟。
许睿用笔记本卷成圆筒，朝向闻箫，就差在脸上写满“太好奇”。他
“还好。”闻箫拉下拉链，校服蓝白色衣袖挽在手肘，难得多丝平日没有散漫。
池野左手抓校服，右手自然地搭上他同桌肩膀，“说起来，昨晚上赵阳疯狂轰炸，翻来覆去地问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很能打。他说他吃两个汉堡压惊，但效果不持续，回家躺床上怎都睡不着，定要问清楚才踏实。”
闻箫没挣扎，任他揽着，侧头问：“你怎说？”
池野勾唇，溢出几分痞气：“说，当然早就知道，因为闻箫是手把手教出来。”
“……”闻箫在脑子里挑好会儿，才选出个词：“厚颜无耻。”
难得，池野没出声说什,只是用手指转着篮球,抬抬下巴：“打不打？”
“当然要打！运动有利身心健康！”许睿摩拳擦掌，又想起来，“对，旁边那个衣冠冢是不是又有什专家过来？刚刚看见学校保安过去集合。”
“刚也看见,估计是，”赵阳在原地蹦两下,“怎,朋友，又想去刺激刺激？”
“不不不不，”许睿疯狂摆手,“不去！可有阴影，那地方不适合！来来来，打球！”
下课铃响，体育老师吹哨集合，说两句就宣布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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