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传过来。
趿着拖鞋，闻箫按亮玄关
灯，开
门。
门外，白天才见过人站在楼道里，手上抓着件以前见他穿过黑白撞色连帽衫。
池野：“
家里停水，在你这里洗个澡可以吗？”
停水？
”
晚上，池野在书桌前把账对完，合上笔盖，在脑子里把数字全过
遍，不放心，又翻开记录重新核对次。
整个人仰靠在椅背上，脖子小关节随着动作发出轻微”咔“声。望着天花板放空，余光瞥见搭床面上校服，池野盯着看半分钟，鬼使神差地，伸长手臂拿过来。
校服是再普通不过运动服款式，蓝白色，布料粗糙，池野手指攥着捻捻，在满室静谧中，既迟疑又激动地，缓慢凑近校服。
直到鼻尖触到布料表面，他才放弃控制呼吸，闭上眼，深深地吸口气。
闻箫往旁边让步，“进来吧。”
是闻箫气味。
攥着校服手指蓦地收紧，呼吸发着颤，池野又贴着布料做次深呼吸，直到身体达到极限，再吸不进更多气息他才松弛下来。
口干舌燥。
下个瞬间，池野又忽地将校服拿远，仿佛上面沾着什
令他失去理智和克制东西。
闻箫解完道数学题，找参考答案出来对照，发现最后结果相同才搁下笔，十指交叉往前顶，活动下发酸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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