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百分之七十是卷子，大概这
厚，”闻箫用拇指和食指比出厚度，“
把你那
份也带回来
，你要
话，去那里拿。”
“操，特意帮背回来？同桌，你这份心意有点消受不起。”池野又问他，“明天什安排，刷题？”
“上午起不来，睡觉，下午晚上刷题。”
“发现你特别夜猫子，每天晚上窗户灯都亮很晚。”
“你灯熄得也不早。”意识到说这样话，完全,bao露自己每天晚上都会望眼对面窗户事实，闻箫避开地上积水同时自然转移重点，“以前是晚上睡不着觉，失眠，总要找事做。现在是生物钟习惯，晚上大脑皮层兴奋，很清醒，你呢，什安排。”
轻轻往上扬起尾音，撩得人心口颤。
闻箫下意识地别开视线，盯着地面映着光水洼看。
“沙沙”雨声无边无际，鼻翼旁还残留着粗粝触感，闻箫打破沉默，“们现在去哪里？”
池野：“当然是去约会。”
闻箫指出来，“你偷换概念。”
心底蓦地涌起迫切,顾不上思考现在时间有多晚，闻箫打字,“出来？”
在这条信息发出去同时,聊天框里，池野也发来两个字——出来，连用标点符号都模样。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闻箫站在原地，仔细尝尝这种滋味，很……美好。
临出门时才发现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闻箫迟疑两秒，先问池野,“带伞吗？”
池野秒回：“带。”
“明天去医院看妈，”池野语气比往常轻松，“这几天妈情况很平稳，新药加剂量，好像有效果。医生说妈求生欲特别强，说不定有点希望。所以提前申请探视时间，明天去看看。”
“芽芽去吗？”
“她不去，她数学年级就已经惨不忍睹，没那多时间，不对，应该说让去辅导芽芽数学，宁愿跟程小宁对视整天！”
闻
“没有，”池野为自己正名，“对来说，不管跟你去哪里，都是约会。”他提议，“吃烧烤？”说完自己先笑，“这个太没创意，而且老板可能都收摊回家。”
闻箫也发现，半夜时间点比较尴尬，来去就那几个地方，“去看看？”
池野点头：“走吧。”
两人撑同把伞，不可避免地靠得很近，遇到地上有大点水坑，又不想湿鞋，只能紧贴着旁边人手臂，绕开。
池野被身边人磨蹭地有点心浮气躁，觉得这下去不行，找话说，“明天五，作业多吗？”
把拿起伞重新放回去，闻箫快步下楼,掀起连帽衫帽子戴上,直接进雨里。
雨不大，看路面坑洼里积水，推测应该下有段时间。往常闻箫总觉得踩进水洼溅起来泥点子十足扰人，但这次,他却觉得好像没那烦。
已经快凌晨三点，店铺基本关十成十,闻箫走在行道树下面,不时会有水滴从枝叶上砸下来，浸湿衣料，特别是落在脖子附近,让人瑟缩。
看见撑着把大黑伞迎面走过来池野，闻箫几个快步躲到池野伞下，“怎这快就到？”
“出门比你早。”池野停下脚步侧身，仔细把闻箫鼻翼滴上水擦干净，边垂着眼睑，“看见你说想，怎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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