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
就行。”见闻箫要把另
边耳机也塞过来，池野开口，“起，人听边怎
样？”
“好。”把白色耳机在自己耳朵里戴好，闻箫手盖在池野眼睛上，“快睡，时间到
叫你。”
光线被阻隔，眼前变暗，池野压制着困意浮上来，全身涌起倦怠，“好，那睡会儿。”
等确定池野呼吸变得平缓，闻箫注视着他眼下青影，好会儿，才端正坐好，开始做题。
许光启手机忘在办公室，回来拿上准备下楼回礼堂，经过教室时，无意识地朝里面望眼。
不知道是因为环境还是因为旁边坐着这个人，池野情绪完全安分下来，他趴在课桌上，眼睛朝向闻箫，连语气都缓：“你站在台上样子特别……好看。”
原本想找个更高端点词，但临到说出口，池野又觉得，“好看”这个词朴素却足够贴切，反正，没个词能形容出来。
写字笔顿，闻箫没看池野，“不睡觉？”
池野懒懒反问：“你怎知道想睡觉？”
转过头，闻箫小手指在池野眼下轻画道，“黑，昨晚睡多久？”
两人没在礼堂待到结束。
听讲英语人讲半,两人眼神对上，默契地从旁边门起跑出来。
外面雨下得不大,池野问闻箫,“想去哪儿？”
闻箫没回答，问他，“你什时候走？”
池野算算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六点走，约八点半送五金材料。”他手闲不住地捏捏闻箫耳垂，还评价，“好软。”
他停在走廊窗户边，没再迈动步子。
隔着玻璃，能看见最后排座位上，两个少年挨着，个坐得端直，蓝白色校服整洁清爽，连领口都翻折得规整，正略低着头，握笔做题。
旁边那个趴着，脑袋枕在手臂上，朝右边侧着脸，已经睡着。校服领口歪歪斜斜，拉链估计又没好好拉上，全然副没心没肺散漫模样。
条白色耳机线连在两人中间。
雨已经停，天
“好像三个小时，没注意。”池野撑着额角，“今天早上五点过就醒，好像是做什不太开心梦。醒睡不着，去网上翻医学论文看，找到篇最新，明明跟妈病有点差别，还是全英文，不知道怎，还是挨着挨着看完。”
操场上有两个班在上体育课，时不时会有尖锐哨声交错着传过来。闻箫从书包里抽出白色耳机，头接在手机上，开始点按屏幕。
正好奇闻箫要听什，还没问出来，池野右边耳朵就被塞进耳机。
是下雨声音，很催眠那种白噪声。
闻箫问他，“白噪声可以吗，还是轻音乐？”
闻箫没拍开他手,只在池野捏好几下还不知道收手时，才凉凉开口,“再捏就红。”
没敢说自己抱着就是这样想法,池野颇为遗憾地停下动作。
最后没去别地方，两个人起回教室。
整层楼都是空，从后门进去，黑板没来得及擦,物理老师狂野板书都快写到墙上去。每张课桌桌面上、抽屉里都放着满满当当书，有还立着水杯水壶饮料瓶,眼望过去,杂乱又花花绿绿。
池野拉开椅子，挨着闻箫坐下，看他把本题集翻开,又拆笔盖准备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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