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为此做
晚上
梦。
他梦见在明南附中球场打完篮球，回到教室，里面个人也没有，他把闻箫压在教室最后面墙上亲吻，教室外是叠叠蝉鸣，教室里，他和闻箫手肘蹭到黑板报上粉笔灰。
六月明南天气很好，池野趿着拖鞋打个哈欠，给窗台上两盆花浇水时被阳光刺眯眯眼。
许睿陷入查分前焦虑，在微信群里嚎大半个小时。
“赵阳：买定离手，现在后悔题做错没用，而且你这焦虑地也太早吧？现在才十二号，成绩二十三号才出来！”
手机摆放角度问题，池野只能看见闻箫侧脸。眼睫垂着，细细密密睫毛借由灯光落下浅浅阴影，眼角小痣像故意缀上去。因为内双，弧长眼尾仿佛钩在他心尖上。
闻箫刷题笔顿，抬眼，冷淡回问：“不是今天才喝过？”
池野只是笑，意有所指：“可乐是整天都想喝，有时候梦里也想。这东西上瘾，戒不掉。”
黑色塑料壳中性笔在闻箫手指间转好几圈，最后听他回答：“既然有瘾，那就不用戒。”
到凌晨两点睡觉时，两个人都没说关视频。按熄灯，陷在枕头里，闻箫侧躺着看向镜头：“明天几点起？”
干涸，像几天没喝过水似。他手指搭在桌面上，连续快速地敲好几下，“青州很热？”
“不热。”闻箫把脱下来Ｔ恤搭在椅背上，低腰牛仔裤圈出劲瘦腰线，有种少年青涩气息。他解释，“准备去冲个澡。”
冲个澡你现在就把衣服脱？
等闻箫从镜头画面离开，池野盯着搭在椅背上衣服，口干舌燥。
没过几秒，说去冲澡人重新出现在镜头前，留下句“
故意”，又走。
“上官煜：你清醒点，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放飞自。”
“许睿：大师！要不……你帮算算这场考试是吉是凶？”
“赵阳：施主，要是有这技能，能立刻在孔子像下面拉张课桌摆卦摊，夜脱贫半年,bao富你信不信？”
“池野：要组队打游戏打篮球分散注意力就说声。”
“许睿：靠，考700+人没资格在这时候出现！仇富！对，昨晚失眠，竟然不知道池哥真谈恋爱，还不知道池哥恋
池野：“十点左右。”
闻箫“嗯”声，闭上眼睛。
等池野用二十分钟刷完两页高数题，把灯关上准备睡觉时，听见视频里传来句含糊呓语：“池哥。”
他仰躺在床上，轻应声：“嗯？怎
？”
随即，他听见闻箫回答，梦呓样：“没什，只是想跟你接吻。”
池野闭上眼，回想闻箫冷冷清清模样，忍不住抓矿泉水瓶，猛灌两口冰水。
艹，要命，真他妈要命。
视频直开着没关，手机要没电就连上充电器。明明已经考完高考，两个人这时候反而有点像下晚自习回家晚上，开着视频起刷题。
闻箫做几页高数题，捏捏眉心缓解酸胀，问池野：“在干什？”
“在网上接两个翻译，对方时间卡得紧，看看，能翻，顺手就接。已经差不多，三点前能完。”池野从整页单词里抬起头，看向屏幕里人，忽地说句，“想喝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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