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发生在市中心街头,离治安岗亭不远,好多人都看见。侯宏昌看出事,踩油门就要跑,结果没跑出十几米就被几个哥开着车拼死拦住。
韩越眼皮越发沉,但是长期部队生涯训练出敏锐感官还是能让他感觉到楚慈没睡着。为提神他漫不经心开口问:“今天你怎又开那个破车?”
所谓那个破车,是楚慈自己用工资买辆二手白色本田。楚慈家在外地,自己人在北京工作不到两年,没攒下多少钱来。经济上他只够自给自足,这套三居室还是他租。
韩越曾经在他家留下自己辆奔驰600,虽然表面上说是“这车留在你这”,但实际上就是送。楚慈别无选择接受,但是从来都没有开。韩越甚至怀疑他连车门都没有打开过。
“下班半路上,没来得及换。”楚慈淡淡答句,不开口。
“……哦。”韩越想会儿,又问:“昨天去冶金研究所找你,那个办公室主任在跟你说什?古古怪怪样子。”
韩越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
韩越在床上没什恶劣习惯,整个过程也不大说话,只闷头办事。他在这方面个性非常传统,只是精力太好。他喜欢压在楚慈身上,边亲吻边贯穿他,两人贴得极近,呼吸都纠缠在起,乍看上去是个亲密无间姿态。
楚慈断断续续发出声音极压抑,直到韩越射出来时候他才咬紧牙关,声不吭扭过头去。
韩越对射在他身体里有种极度执着,怎求都没用,他就是认准要这干。就像他当初第眼看到楚慈,聊十分钟就觉得有必要把这人搞到手,决心坚定得别人怎劝阻都没用。
“……睡吧。”韩越拍拍楚慈脸,然后翻身下去,从身后抱住他。
“没什,忘。”楚慈闭上眼睛,“睡。”
韩越最经不起敷衍,正要翻身起来追问,看楚慈真闭上眼睛,只得重新躺下。结果他自己合眼还不到五分钟,就鼾声大作。
黑暗中楚慈不知道什时候睁开眼睛,望着虚空中漂浮不定某个点,目光空白冷淡。
第二天早上醒来韩越才知道,昨天侯瑜堂弟事情闹大。
侯瑜那堂弟侯宏昌是个傻叉,酒后闯红灯不算还撞民工小孩,当场就把孩子撞飞十几米,落地后立刻就断气。
身体极度疲惫疼痛,精神异常困倦,身下却又灌满精液,楚慈动不动侧身躺着,无睡意,只睁眼望着卧室里浓重阴影。
韩越有点想睡,但是他知道楚慈没睡着,所以自己也不急着闭上眼睛。他以前不是这样,酣畅淋漓完事就倒头睡,第二天醒来觉得心情异常满足,但是楚慈却总是冷冷。
后来他请教裴志,裴志又去请教他那几个情妇,回来告诉韩越:“你这样不行,完事以后你要好好安慰下人家,聊聊天儿,送点小礼物什。最重要是你不能自己爽完就睡,要真心疼你那心尖儿,你等人家睡着你再睡。”
韩越点头表示明白。明白以后买只江诗丹顿Saltarell表,晚上完事以后拿出来要送给楚慈,结果被楚慈狠狠从窗户外扔出去,然后足足个月没开口说句话。
从此韩越再没干出过这种蠢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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