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都几点!乖,将就下啊。”
楚慈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拎起枕头就头也不回往外走。韩越吓跳:“你上哪儿去?”
“睡书房。”
韩越骨碌爬起来:“差不多得啊你!行行行,去洗澡,洗澡总行吧。操,大半夜回来还不给老子上床……”
韩越边嘀咕着边草草去浴室冲把,速度快得像打仗,三分钟之内搞定,全身上下带着水珠冲出来。他衣服全在浴室里脱光,只剩条浴巾围在腰里,身上肌肉精悍结实,腰侧和背部有几道暗暗弹痕。按理说韩越脱衣服是非常有料、非常赏心悦目,偏偏楚慈已经背过身去躺下,连正眼都没给。
虽然父子俩谈到很晚,但是那天韩越仍然执意回楚慈家睡。他到家已经深更半夜,卧室里亮着盏橙黄色小灯,楚慈往里侧卧着,被子从肩膀上滑下来,露出段光洁后颈。他身体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平静而安稳,让人看就有股温馨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韩越脱外衣,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上,尽量不压动床垫躺下来。
他本来没有睡觉前定要冲澡习惯,毕竟在部队里帮大男人混着,只要身上不爬老鼠就撑得过去。但是楚慈绝对讲究床铺卫生,上床前定要冲澡,把身上异味和灰尘都冲得干干净净之后才能睡觉,否则他就跟得强迫症样全身难受。
韩越在原则问题上不让步,生活细节上是愿意迁就。只要晚上回来时楚慈醒着,他定尽量抽完烟之后刷牙,洗完澡之后才上床,免得楚慈大半夜睡不着觉全身发痒。
但是如果他回来时楚慈已经睡着,那洗澡就会把他弄醒。楚慈是个旦惊醒就很难入睡人,韩越不想弄得他第二天头疼,所以有时脱外套直接上床,反正楚慈睡着不知道。
韩越迅速爬到床上去,连人带被子把楚慈往怀里抱,问:“这下行吧?”
楚慈紧紧闭着眼睛,言不发。
“就你事多。”韩越嘀咕句,又笑起来,低声说:“对,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今天跟爸说起你,他叫把你带回家看看,就这个星期天,你看怎样?”
楚慈有刹那间什反应都没有,紧接着猛地睁开眼睛。
韩越从身后抱着他,当然看不见他脸上什表情,只见他半天不动,还以为他没听见,又问句:“啊,怎样?这个星期天跟回趟家吧?家老爷子老太太,还有老大跟他
韩越躺在楚慈身边,看着他耳朵后小块柔嫩皮肤,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楚慈头发。在橙黄色暖光下,柔黑油亮头发映出软和微光,就像微凉绸缎样从粗糙手指上滑过,挠得人心痒痒。
窗外映出深夜都市霓虹灯,窗口半开着,温和晚风拂动着布艺窗帘。远处隐约传来马路上车辆声音,在这静谧夜晚里就仿佛潮水般,渐渐远去……
韩越心满意足凑过去亲亲楚慈头发,正准备关灯睡觉,突然楚慈动动,低声问:“……韩越?”
韩越只要被叫声名字就觉得很幸福,轻声回句:“嗯,睡吧。”
谁知道他还没幸福完,楚慈接下来话就足以兜头泼他盆冷水:“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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