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把
救活，有
天你会感到后悔
。”
韩越动不动站在那里，但是楚慈说完那句以后就闭上
眼睛，他似乎在精神和肉体上都已经疲惫到极点，很快就又睡着。
韩越看着他熟睡侧脸，仿佛要把这刻每个细节都深深刻进脑海中去。很久之后他才轻手轻脚慢慢退出病房，几乎无声带上门。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手机响，之前他忘记调成静音模式，这会儿手机铃声在医院走廊上格外响亮。他赶紧接起手机往远处走两步：“喂？”
“是！”韩老司令声音竟然在发抖，“韩越，在公安局你裴叔叔这里，你赶快过来趟！”
挺欠觉。其实没什
事，就是过来看看你缺什，哈哈，现在也该走，你睡吧啊睡吧。”
他正慌忙转身要走，突然只听楚慈低声说：“韩越。”
韩越立刻站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
楚慈躺在病床上，脸色和枕头样雪白，但是目光非常清澈明亮，也非常安稳，就那定定注视着韩越，半晌才说：“你不该救。”
韩越心里难受得很，慢慢低下头去。
韩越边快步往外走去，边问：“爸你先别慌，跟说到底发生什事？”
“你、你快点过来！前几天他们在市郊仓库发现段腐烂手骨，今天检测出来，很有可能是……是韩强！”
韩越猛惊，只听电话那边韩老司令声音已经颤抖得变调：“你赶快过来！赶快！”
“不是因为你才z.sha。”楚慈说，“担心你觉得，是因为受不你，才会去想死。你不要因为这个就耿耿于怀，只是单纯不想活下去而已，跟你没有关系。”
韩越咬咬牙，尽管在拼命忍耐却还是忍不住红眼眶，低声说：“对不起，简直……简直昏头……”
“没有恨你，”楚慈打断他，“不是因为恨你，才想用这种方式让你内疚或者后悔，或者以后想起就感到心痛。没有那种想法。只是单纯讨厌自己，觉得让这样自己活下去是件害人害己事情，还不如趁现在尽早自断，说不定还能干干净净死去……你不知道，已经变成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甚至感到很害怕人。”
韩越茫然抬起头看他。
楚慈微微笑下，那笑容很快就过去，看上去有点悲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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