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存心糟蹋身体,”楚慈又低声道,“只是觉得这样下去没意思。”
“……哪里没意思?”
“活着没意思。”
楚慈顿顿,又补句:“反正都是要死。”
韩越扭头去看着他,目光沉沉,显然不像是高兴,但是也不像生气模样。
那皮肤触感光洁温润,又有些凉浸浸,韩越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掌心枪茧摩擦他皮肤,留下几乎不见痕迹。
会不会疼呢?……韩越脑子里竟然飞快闪过这样个念头。
应该不会吧,不过也说不准……如果是别人话那就无所谓,大老爷们儿还在乎这点小事吗?……不过这可是楚慈呀,这是他喜欢得恨不得整天叼在嘴里不松口楚慈呀……
韩越指腹在楚慈手臂上轻轻摩挲着,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
有时候他也觉得,如果自己手上茧少些,发起狠来时候力气轻些,说起话来时候温柔些……会不会更能讨楚慈喜欢呢?
情对他来说,只有能做和不能做两种。旦他觉得这件事可以做,应该做,他就会理直气壮义无反顾往上冲,子弹擦着脸飞过去他连眼睛都不眨下。
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这种情绪,对韩越来说简直太少见。
就像凶残史前恶龙突然不吃肉,改吃草样。
出乎韩越和任家远意料,楚慈对去医院检查这件事竟然十分抗拒。
任家远好不容易借口韩家二公子要来做胃镜,不想有外人在场,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费尽心机布置好切,谁知道楚慈却卡在半路上,说什也不愿意到医院里来。
半晌他才低声道:“你要是担心侯家那些事情话,告
如果时间回溯到过去,如果楚慈开始就有选择机会,他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其他人,对韩越这种脾气男人连看都不会看眼吧……
不不不,不用回到过去,哪怕现在给他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离开这里,连头都不回下。
韩越心里想着,有种酸苦感觉从舌底渐渐弥漫上来,就仿佛含口黄连在嘴里般。
“你放开好吗?”突然楚慈轻轻说,“你压着难受。”
韩越震,很快坐直身体,颇为不自然咳声。
韩越抓着方向盘,心里跟被火烤着样焦躁:“其他事情都由你,这个可不行!说要去检查就必须去检查,没得商量!”
楚慈裹着件宽大驼色风衣,最近削瘦得厉害,整张脸都仿佛要被竖起来宽大衣领所盖住。从韩越角度可以清晰看见他眼睫低垂下来,十分疏朗纤长,因为太过精致,反而让人有些不敢触碰。
他又不说话,又不表态,只沉默抗拒着,让韩越更加恼火:“你到底想什呢?两三天没吃东西,就靠喝点牛奶活着,你还他娘找死呢啊?告诉你,你这条命可不是你自己,是老子!由不得你随便糟蹋!”
他俯身越过副驾驶席,从另侧车门把楚慈狠狠拉上来,又低头给他系安全带。这个动作让他呼吸时火热气都喷到楚慈身上,仿佛灼伤般,让楚慈手微微别扭动下。
韩越感觉有时候比狼还敏锐,把就抓住楚慈手臂,然后伸到衣袖底下,沿着光裸手臂皮肤点点抚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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