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十分低哑,却给人种撕心裂肺感觉。
任家远被吓呆,半晌才慢慢走过去,手足无措站在韩越身边。
“这样爱他,背叛所有人保护他,为他高兴
任家远向是个开起车来不紧不慢人,那天从医院开车到韩越家,中途却连闯两次红灯,车尾后闪光灯响成片。
不知道是不是楚慈计划好,公寓大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任家远冲进去连声狂叫韩二,最后在卧室找到被反绑着堵着嘴韩越。
楚慈那皮扣实在是扣得太紧,任家远不得不从裤兜里找出瑞士军刀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皮扣割断,把韩越嘴里东西掏出来扔:“楚慈上哪去?他跑你知不知道?!”
韩越脸上几乎点人气都没有,整个人就像夜之间灰败样,半晌才颤抖着道:“去找,让人去找……操他X叫他们现在就去找!”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在歇斯底里怒吼,连声音都尖厉得恶鬼般:“找不到老子个个毙他们!都狗日没用!就让他这走!走!!叫这帮白吃饭在小区里整天盯梢是为什?!有什用!!”
任家远猛避,韩越把床头柜脚踢翻在地上。
住院,突然却觉察出点不对:“——怎是你接电话,韩越呢?”
“……”电话那边片沉默,只隐约传来阵阵喧闹,听起来像是车站声音。
任家远声音变:“楚工,你要上哪儿去?韩越呢?韩越跟你在块儿吗?”
“……要走。”楚慈平静说,“——你最好去韩越家看看他,给他喂个水什。”
任家远刹那间手脚都凉,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你上哪去?!你不做手术?楚慈你不要乱来!你快点回来做手术!”
哗啦声巨响,各种各样摆设撒满地都是,其中副银质相框在地摊上翻滚两圈,露出正面来。
照片上韩越和楚慈并肩站在小区花园前,背景是喷泉和草地。韩越满面笑容,只手搭在楚慈肩上;楚慈脸色淡淡,神情却很安详。
韩越气得眼底片血红,抄起那相框就往墙上狠狠砸。哗啦声水晶镜面四分五裂,他冲上去把照片抠出来,刷刷两下撕成碎片,又往地上狠狠摔。
任家远被他这发狂样子吓呆,刚要躲到边,却只见韩越就像突然被抽掉发条样,捂着脸缓缓跪倒在地上。
他身体剧烈颤抖着,肩膀尤其抖动得厉害。尽管他竭力掩饰,任家远却仍然能听见那压抑而痛苦呜咽。
“谢谢你直费心安排手术事情,但是不能回去做。杀很多人,不应该也不想再活下去。保守治疗话应该还能拖段时间吧,想自由自在度过最后段时间。”
电话那边信号不大清楚,车站又乱糟糟人声鼎沸,楚慈声音几次要淹没在噪音中,任家远神经质攥着话筒,几乎紧紧顶着自己耳朵:“那你要上哪去?你到底要上哪去?!”
电话那边片沉寂,只听见电流微微杂音。过很久楚慈声音再次响起来,轻轻仿佛叹息般:“——谢谢你,任医生。”
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任家远拿着话筒,在椅子上呆坐几秒,紧接着把电话摔,起身夺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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