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正对着条走廊,边是开向大街外窗,边是挂着壁画墙壁。韩越靠在紧挨门边墙上,正低头点起只烟,但是双手有点发抖,打火机嚓声没点上。
裴志把纸条丢给他,紧接着头也不偏下从他面前大步走过。
韩越连烟也不点,立刻俯身捡起那张纸条:“——你真把它给?”
裴志闷头大步往前走,直走到楼梯口时候,突然猛地脚步停。他回头来盯着韩越,脸上表情仿佛冷笑般,声音却非常嘶哑低沉:“你知道吗韩二,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去国外念书,应该跟你们几个道去混部队!”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简直就像从牙关里逼出来样。
这件事韩老夫人掺和不少,韩强又是韩越亲兄弟……把这件事说出来,已经冒上天大危险,万他韩越转头就把给卖,以后在家族里还做不做人?”
侯瑜这人也是个狠角色,韩越当年选择不给韩强报仇时候好歹还心理挣扎番,还痛苦番,到侯瑜这儿那是点心理斗争没有,直接就把他叔叔婶婶家人给卖,顺当得要命。
裴志知道侯家情况比较特殊,家族关系非常复杂,既然能搞出侯宏昌那种完全没有脑子二世祖,培养出侯瑜这种心狠手辣胆比天大主儿来也不奇怪。
“答应你。”裴志仿佛下定什决心样,狠狠咬咬牙,然后对侯瑜伸出手:“但是你得先把楚慈地址写给,起码要确定他还活着。”
侯瑜点迟疑也没有,立刻摸出个记事本来刷刷写下个医院地址,又写个人名和电话,说这是医院个负责人联系方式,跟侯瑜十几年老交情,口风很紧,有什事情可以去找他,这样就能绕过侯宏昌他们家眼线。
紧接着他回头,大步流星走下楼梯,很快就消失在茶社楼下大门外。
裴志接过纸条,在掌心里重重握下。
侯瑜慢条斯理收起金笔,说:“劝你动作快点,不仅仅是侯宏昌他们家人想要他命,他自己大概也撑不多久。听那个医院哥们儿说,他早就被下病危通知书,保守治疗还能活俩星期,超过个月那就是奇迹。”
裴志深吸口气,站起身来沉声道:“多谢你——先走步。”
侯瑜点点头,笑下。
裴志打开包厢门,步跨出去,随即反手紧紧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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